林州問道。
“大舅,您可得替侄兒做主啊!”
林牧帶著悲腔將事情經過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大致描述是這樣的,他,林牧,林管事,按照往常那般收保護費,結果遇上陳勝這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好漢,憑著些手段,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把他暴打一頓。
嗯,林牧隱瞞了他為了自家兒子能夠有足夠的資金走後門拜入黃山派,在收完保護費的情況,又帶著人假借自己生日搜刮,然後見財起意的億點點細節。
“豈有此理,你難道沒有報上我的名號嗎?”
林州怒道。
他最討厭那些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江湖俠客了。
修仙界不是沒有武者,畢竟武這一修煉體係,從人懂得使用工具狩獵時,便有了模糊概念,怎麼用長矛殺獵物更省力,更快,這就是武的雛形。
但因為仙道發達,武道被壓製,隻有沒天賦的人,才會退而求其次轉修武,所以在這個世界,武者最高實力境界,也隻是勉強比肩仙道的煉氣期罷了。
所以修仙界的武者要是知曉有可能招惹到修仙者,一般都會退避三舍的,畢竟人家一個最基礎的煉氣期都能和你最高戰力比了,要是再來個築基什麼的,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大舅,我報了呀,我說您是黃山派內門弟子,他沒有露出絲毫懼色,還說給小侄一個機會,讓我把能找的人全給找來。”
林牧悲聲中帶著點挑撥離間的意味道:“大舅,他這明顯沒把您和黃山派放在眼裡啊!”
“閉嘴,你少在這裡糊弄我!”
林州怒視著林牧。
他不是傻子,林牧那三腳貓的演技也糊弄不了他,但眼下不是算賬的時候,人已經得罪了,要麼拿下,要麼乖乖賠禮道歉。
對方竟然在知曉有修仙者為靠山的前提下,還敢如此狂妄,要麼是個見識短,不知所謂的腦殘,要麼……
林州聯想到剛剛長老的訓話,臉色愈發地難看起來。
該死,不會是上麵派下來的人吧?
想到這裡,他眯著眼道:“走,帶我去看看,很少沒見到這麼狂妄的江湖人士了,大舅會替你報仇的。”
如果真的是他猜想的那般,就隻能說明他們上麵的傘真的被拆掉了,連半點消息都未曾通知下來,人就已經到了,雷厲風行,方顯上麵的決心啊。
到那時候……
我的好大侄,你可千萬彆怪舅舅大義滅親啊。
再說了,黃泉路上,你不會孤單寂寞冷的,因為還有很多人會陪你去。
林州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之色。
如果真的是上麵來人,那就不僅僅是壯士斷腕能夠置身事外的,所有,所有知情者,都得死!
生我者不可,養我者不可,餘者……無不可!
當年的恩,這麼多年早就還完了,而你們受了我這麼多年的恩,幫我守口如瓶應該不難吧?
這就是收弟子不看品行的後果。
林州的道德底線,比之魔界的魔族,也就強那麼一點而已。
“太好了大舅,有您這位金丹上仙出馬,定能將那狂徒拿下!”
林牧欣喜萬分道。
他本來以為林州看穿了他的演技,不僅不想幫他,還要找他算賬。
還好,虛驚一場,看來到底還是血濃於水,幫親不幫理啊。
肥頭大耳的林牧,渾然不知他的好大舅在剛剛就有把他全家都乾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