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長達一個月獵殺【白牙】海妖的磨練,他的水戰之法,殺伐心性,早已經進入到了新的境界!
收拾完敵人之後,他便向著那小舟遊去,【浪潮】命格一卷,整個人如輕盈的遊魚一般,落在了船上。
船上隻剩下了最後兩個活人,卻是那高挑女子,和那名叫阿寶的矮胖男子。
女子懷中的小孩兒,本就傷勢頗重,已經盍然而逝了。
景遷沒有顯露自己的麵容,而是戴著一片白色魚鱗磨製的麵具現身。
他隨身往船舷上麵一靠,開口說道
“這位朋友,不知你說的血契可還作數?”
這女修士麵色青灰,死氣憑生,一看也是命不久矣。
可她目睹了景遷屠殺敵人的整個過程,大仇得報也是一臉痛快。
她聽了景遷的問話,隨即說道
“多謝道友替我手刃仇人。”
“我井家人向來一諾千金,童叟無欺!”
說罷她坐起身來,從莫名之處,摸出來了一封金紙大冊,咬破了舌尖血,以手書寫到
“持此書者,可領【渾齡號】船主井川之撫恤。”
“井氏冉,諾!”
她將這血契大冊遞到了景遷手中,又開口說道
“道友可到【渾洲島】海事房,出示此契,便可領受我先祖撫恤。”
“我觀道友實力超群,能在這【渾海】之中任意遨遊,當不至於圖我這點撫恤,為何願意相助我井氏,還請道友指點一二。”
景遷看了看命不久矣的井冉,將那刻有【浪潮】命格的龜甲掏出來,展示在她的麵前,說道
“道友可是在尋此物?”
隻見井冉緊盯著那龜甲,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開口說道
“果真是我井家的【浪潮龜卜】,我觀道友在海中作戰如此強勢,便已經有所猜測。”
“隻可惜,我輩後人無緣得見家族核心傳承!”
“對了,我家中還有一目盲的奶媽,乃是從小伺候我和侄子長大的親人。”
“我二人既去,還請道友方便的話,幫襯一二!”
“除此之外,我也無牽掛了!”
“隻可惜,井家香火,終究還是斷在我手裡了!”
井冉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抱起侄子的屍骸,一躍而入海中,向深海墜去。
景遷對此並未阻攔,他承了井家不小的人情,自然也是給了對方最後的體麵。
而他則是走上前去,將那用蛛絲封堵口舌的矮胖修士解開,開口問道
“胖子,井冉的侄子叫什麼?”
那胖子雖說僥幸活了一命,卻見證了景遷的整個殺戮過程,早已經對麵前這個穿戴怪異之人,生出了無限的恐懼。
他對於景遷的要求,根本不敢拒絕,隻見他諂媚的開口道
“回稟大人,那井氏的小子,名叫井千,乃是井氏唯一的嫡血子嗣。”
“他此番死了,井家便算是絕了根了!”
景遷聞言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合理,巧妙!”
“誰說井家絕嗣斷根了?”
“從今日起,景遷便是井千,我絕不會令井家敗壞!”
對於景遷來說,再沒有比井千替身,更合適來切入【渾洲島】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