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找死,也省的我多費手腳!”
“我們撤!”
說罷,他便調轉羊頭,帶著人馬,極速的返回渾洲海市。
而他一邊跑著,一邊對跟他身旁的一位騎士說道
“那井家小子敲響【飲龍盤】,卻是誰也沒想到的,沒能見證他的死,可賴不到我頭上,你們錢家的元金,我可是不退”
聽到此話的凡人騎士,撇了撇嘴,沒有多說。
……
洞穴碼頭之上,船行如織,晝夜不停,一片忙碌景象,恰如過去的每一個普通日子一樣。
可當那【飲龍盤】的鳴音傳來之時,所有人卻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全然停止了動作。
可下一秒,眾人又仿佛觸電一般,驚跳而起,作鳥獸散!
一邊跑,一邊有各種人狂呼出口
“完了完了完了!要死要死要死!”
“真有人敲了【飲龍盤】嗎?我是不是聽錯了!”
而再看那湖上的各路船隻,飛速向著大湖的兩邊開去。
好些正在碼頭卸貨的大船,連貨都不要了,扔在岸上,提起了船錨就撩。
而沒過多久,整個地穴便開始了瘋狂搖動,一場不低於八級的地震,突兀爆發!
……
不隻是這兩處地方!
當這鳴音響徹,整個【渾洲島】上,處處皆有反應,且絕大部分,都是負麵的,驚懼的。
而這鳴音的始作俑者,依然是默默的守在那石台之上,好像在期待著什麼。
景遷明明是第一次來這【渾洲島】,卻偏偏一上來就整了個大活!
他之所以如此莽撞,全都來源於那井冉身上的一抹記憶。
那是一段同樣發生在這石台之上的,極為清晰的對話
“小妹,你莫要為我擔心,雖說這陰年送貨,會多出來五分凶險,可那錢家給的實在太多,為兄隻要走完這一趟,便能為了你我,甚至是小千,攢夠【龍象】晉升所需!”
“你自己在海市之中看好家,若是真有那不開眼的為難於你,大不了咱們就敲響這一麵【飲龍盤】!”
“我井家得先祖庇佑,能夠以兩折的損耗,敲一次【飲龍盤】。”
“而且,這敲盤的費用,先祖已經提前繳納過了,無需後輩子弟擔憂。”
“到時候你隻管敲!”
“敲盤之人,隻需繳清了損耗,便可向府衙提一個要求,隻要不太過分,府衙自是不會拒絕的!”
“此乃我井家最後的底牌,整個【渾洲島】,除了知洲和三房兩監的主官之外,再無人知曉!”
“今日我說與你聽,你也千萬不要外傳!”
這等井家的終極隱秘,被景遷意外得知,才有了今日這【飲龍盤】前之事。
敲響了【飲龍盤】之後,他隻等府衙來人,便會提出來,以井千的身份,接手先祖撫恤。
他默默等待著,直到一場劇烈的地震,從遠處傳來。
而經曆過了漫長的海上漂流,自詡見過大世麵的景遷,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再次被所見所聞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