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靈力,從來不是後天環境能夠決定的事情,而是一生下來就注定的命。
有的人生下來沒有靈力,那一輩子都不會有。
從古至今,無數沒有靈力的權貴耗儘家財、心血,甚至不惜鋌而走險,卻依然無法讓自己產生一絲靈力。
靈力與死亡一樣,屬於上天決定的領域,人為無法乾涉。
半個月前,朱建也是抱有這種觀念。
自己沒有靈力,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靈師。
做其他事情?
他又懶得去做。
既然無論如何都無法出人頭地,那努力還有什麼意義?
不如躺平,混日子。
直到那個夜晚,他的觀念發生改變。
那時,朱建剛和一位小姐談了一場“365”的愛情,提起褲子離開房間後,又到小賣部買一瓶廉價的啤酒。
他漫步在昏暗的小巷裡,遠遠窺視著彆人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幻想著豪車裡的人是自己,摟著美女的人也是自己。
一口又一口地喝著劣質的啤酒,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仿佛是他人生的縮影。
然後,他遇到那位大人。
渾身籠罩在黑色的長袍下,偶爾露出的肌膚白皙細膩,宛如少女的肌膚。
那一雙金色豎瞳冰冷而妖豔,散發著一種危險而又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你想要變強嗎?”
低沉、沙啞,卻又極具磁性的嗓音在朱建耳邊響起,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他瞬間沉淪。
朱建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那種強烈的奉獻精神。
他願意為那位大人獻上一切。
隻為報答對方賦予他力量的恩情。
……
下午三點五十九分。
離約好的時間就差一分鐘。
朱建來到一棟半成品的大樓前,抬頭望向六樓。
黑色的紋路從眉心迅速蔓延到臉頰,從紋路中湧現的力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讓每一寸肌肉都充滿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輕輕一蹬地麵,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六樓。
風聲在耳邊呼嘯,他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最終穩穩地踩在沒有裝窗戶的窗框上。
砰,腳下的混凝土窗框裂開幾道細紋,聲音在空蕩蕩的樓層回蕩。
屋內的少年少女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紛紛將視線投向窗邊。
他半蹲在窗框,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道“下午好,嘔吐物們。”
“朱哥!”
曾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上前道“我正在和他們說您過去的壯舉。”
“哈哈,那些事情就不要說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朱建笑了笑,心裡清楚,曾旭並不是在敷衍自己。
他過去的所作所為,在大部分人眼中,純粹就是一個社會垃圾、廢物。
但在麵前的這群少年少女眼中,他做的那些事情卻是超級酷炫、值得崇拜的壯舉。
這也是他在接到那位大人負責選拔的命令後,決定選擇這群人的原因。
他們和他一樣,都是被社會邊緣化的人,渴望改變命運的機會。
“具體的事情,曾旭應該和你們說過,但有件事情我需要提前說明。”
朱建語氣忽然變得嚴肅,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移植靈種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如果不適合的話,那就會死。”
他特意強調“死”這個字,又從懷裡麵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裡麵裝有一滴鮮紅色液體,像是晶石,又像是草莓味的果凍。
“那位大人隻給我一滴靈種。”
朱建晃了晃瓶子,鮮紅的液體在瓶中緩緩流動,“說實話,你們這些人,未必有人能夠適配這一滴靈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