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點綴著都市的黑暗,五彩斑斕的光芒在夜空中交織,仿佛為這座城市披上一層夢幻的外衣。
對一些人來說,夜晚才是生活的開始。
柳霜翎目標明確,穿過繁華與陰暗的交界處,如同一隻活躍在黑暗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到達一棟公寓樓外。
她每次挑選實驗目標,都要事先花錢購買相關的個人信息,再暗地考察那人品德,過程比較麻煩。
可為保證對方是一個該死,又沒有死的人,她必須要做這些麻煩步驟。
比如說,她這次挑選的實驗目標,張佳雪。
三十歲,已婚,生活看似光鮮,實則充滿虛偽與罪惡。
經常在網上勾搭男人,以戀愛為名,騙取錢財,還熱衷於家暴,動不動就毆打丈夫和孩子。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讓父子擠在雜物間睡覺。
今天她的心情顯然不好。
兩人被早早關進雜物間內,她穿著性感的睡衣,正在通過聊天軟件,勾搭那些容易上當的純情處男。
“哥哥,你不知道,我的前夫是一個相當粗暴的人,經常對我實施暴力,還喜歡賭博,逼我用身份信息幫忙貸款,搞得我信用透支二十萬,嗚嗚。”
她將楚楚可憐的語音發送過去。
針對不同類型的處男,她也會偽裝不同人設。
有些處男喜歡處女,那她就要偽裝成沒有戀愛經驗的白蓮花。
有些處男骨子裡很自卑,就喜歡向下尋找那些社會地位低的女人,以此尋求滿足感。
那她就要營造自己被前夫家暴,獨自帶孩子的悲慘形象。
釣凱子也是一門學問。
張佳雪眉飛色舞地等待目標回答,完全沒有察覺到,一道黑影已經悄然出現在她的背後。
柳霜翎目光冰冷,一記手刀敲在後腦勺。
咚,張佳雪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人已經倒在床上。
柳霜翎扯掉她的睡衣、胸罩,再從腰間拿出彆著的筆和墨,開始在張佳雪的身上書寫自己創造的經文。
最後一筆落下,她將靈壓灌入經文之中。
女人身體頓時抽搐了一下,閉上的眼睛睜開,卻看不見瞳孔,滿是眼白。
“呃,呃。”
張佳雪發出無意識的低吟,身體開始劇烈抽搐,仿佛某種力量正在從她的體內被強行剝離。
柳霜翎頗為緊張的注視著這一幕。
少許,她看見張佳雪的眉心處鑽出一點幽藍色的光芒,如同螢火般微弱卻耀眼。
她急忙從褲袋取出一個小型玻璃瓶,將幽藍色的光芒裝入其中,迅速蓋上木塞。
瓶中,那點藍光輕輕搖曳,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牢牢盯著,一雙丹鳳眼湧現名為野心的火焰。
果然,她猜想的沒錯。
經文在張佳雪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逐漸隱去。
柳霜翎收起玻璃瓶,轉身想走。
燈光下,一位同樣穿著黑袍的人靜悄悄站在門口。
他五官俊秀得近乎妖異,膚色卻蒼白得近乎病態,仿佛幾百年未曾見過陽光。
那一雙金色的豎瞳流露出濃濃的好奇。
“我記得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仿佛能直擊人心,“人隻要活著就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
恰如此時此刻,你為驗證自創的經文找上她,我也為自己的研究成果找上她。
最終促使我們在這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