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一巴掌不算什麼,蘇洐大度些不同她計較也就那樣,可因為這巴掌,商業對手找尋到機會在商報上惡意刊登,讓蘇洐被許多人看了笑話。
蘇母雖不參與商業之事,可生在這樣的家庭也耳濡目染,私底下的任一小事,都可能在商場上被對手拿捏取笑,若嚴重些,則會損害到整個蘇家的聲譽,影響股價。
且她身為人母,自是心疼兒子。
蘇憶傾心慌到極點,可這是必走的劇情點,無奈用手肘捅了捅程柚初的腰際,後者接收到信號,站起,朝蘇父蘇母深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對不起,是我的愚妄之舉,害蘇家被外人看了笑話,我今日過來是誠心誠意道歉彌補的。”
蘇母沒說話,悵歎一聲。
她對程柚初沒有好印象,可對方道歉的態度挺好,蘇家那麼大的家族,總不能真為難一個小姑娘,傳出去,萬一還落了個蘇家心胸狹窄的名號,豈不得不償失。
蘇父瞅了眼老婆的神色,粗咳一聲故作嚴肅:“小姑娘啊,我不知道你和阿洐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但打人是不對的,如果是阿洐的錯,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解決的嘛,你這當著宴會上這麼多人的麵打人,且不說其他人是怎麼想,我們做父母的,肯定是心疼的。”
程柚初連連點頭:“叔叔,這件事錯全在我,我回去想了這麼多天也一直放不下,所以才貿然上門道歉賠禮。”
蘇父瞄向茶幾上那些程柚初帶來的賠禮,也是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自那巴掌後,他曾讓人調查過這個小姑娘的身份,簡直可以用“好運加身”來形容,原本是一個清貧學生,結果無意中了彩票,又在自身優勢不足的情況下一畢業就拿到了數份非常好的offer。
不是一份,是同時幾份,跟開掛似的。
雖說她在校成績一直保持在專業第一,可隻懂得死讀書,沒參加過含金量高的大賽和活動,也沒在大企業有過實習經曆,恰巧在她畢業那年,各大企業響應新政策,崗位做出較大的調整,因她成績不錯紛紛給出錄取信息。
諸如此類幸事頻頻發生。
蘇父看完都忍不住懷疑真實性。
如今,他看著程柚初帶來的賠禮,心若明鏡。
程柚初過得不窮苦,可這些禮品每一份都價值不菲,以小姑娘的財力還不足以支撐,想必是自家的好女兒提供的。
能怎麼辦?
原諒唄。
畢竟自家的漏風棉襖都為此出謀劃策了,應是很注重這個朋友。
若是他們不原諒,隻怕女兒會被夾在中間,左右堪憂。
就在蘇父蘇母不懂該如何開口時,蘇洐從樓上走下。
“傾傾,明天有場珠寶拍賣會,你要不要跟同我助理一塊去消解消解心情?不過我不會親自到場,你要是看上哪件珠寶,讓助理幫你拍下。”
他逐步走近,見到程柚初那刻,身形一僵,麵色陡然冷沉,原本對蘇憶傾說話的溫和口音也在瞬息間發生轉變。
又硬又冷,仿佛麵對的是一個極度厭惡的人。
“你過來做什麼,為了接近我都跟蹤到我家裡來了?”
蘇家其餘人:“?”
他們沒聽錯吧?
向來溫柔的蘇洐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同女孩子說話?
雖然程柚初是打了他一巴掌,可以他的涵養心性還不至於這般,麵對商場對手出口惡嘲都沒生氣的人,態度怎會如此詭異。
蘇憶傾眼見情況不對,站起:“哥哥,你剛說什麼拍賣會?”
蘇洐麵色閃過掙紮,像是在極力控製什麼,偏身看向她,語調已恢複平和:“珠寶拍賣,傾傾感興趣嗎?”
“那我可以和初初一起去嗎?”蘇憶傾指了指身旁的程柚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