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那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想套我的話?”
“小子,你太嫩了,這點小把戲,留著回家騙你爺爺去吧!”
我冷笑道:“我不用套話,我想知道什麼,秋亦寒會自己告訴我。”
那人笑了,秋亦寒也笑了:“你是在做夢嗎?”
秋亦寒的話沒說完,我手掌猛一發力生生掰斷了秋亦寒的脖子。
“你……”廟裡那人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我身上揚起一道猛虎虛影。
黑體金紋,高達三米的虎影,越過我頭頂居高臨下向秋亦寒的屍體發出一聲低吼,對方的魂魄當場被無形巨力拽出體外,飛向了黑虎口中。
黑虎一口吞掉了秋亦寒的魂魄,將雙爪搭在了我肩頭上,立在了我的身後。
我隨手-搶過一個保鏢身上手-弩指向黑水廟裡的死人:“彆動!”
“我說能讓秋亦寒開口,就一定能讓她開口,下一個就是你。”
僅僅幾秒之後,秋亦寒就雙眼血紅地出現在了我的身後,隻是他看向廟中人的眼神裡,已經帶起了跟我同仇敵愾的殺意。
“倀鬼!”廟中人驚呼之中連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秋亦寒的確是變成了我的倀鬼。
相傳,被老虎吃掉的人就會變成受老虎奴役的鬼魂——倀鬼。
我修煉的是虎形秘術,自然也能奴役倀鬼。隻不過,我的倀鬼必須是我親手殺掉的人,而且,也得我願意收對方為倀鬼才行。
無論是誰隻要是被我收作倀鬼,就會對我唯命是從,哪怕跟我有血海深仇,也不會生出反叛之心。
我冷笑之間舉著手-弩指向了廟中人:“現在,我還需要套你的話嗎?”
“去,給我殺了他!”
我聲音一落立時間扣動了手-弩,弩箭和秋亦寒的鬼魂幾乎不分先後地向對方彈射而去,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女鬼握著箭支向刺向目標眉心。
眨眼之後,弩箭便打進了鬼魂體內,箭杆紅光乍現,一道鬼魂也被箭矢上爆出的力量推出了屍身體外,秋亦寒立即衝了上去,死死抓住那隻鬼魂把他給拖了回來。
倀鬼,之所以被人認為最為狠毒的鬼類,就是因為他們六親不認,甚至會去欺騙自己的親朋好友供老虎進食。
秋亦寒把鬼魂扔到我腳下之後,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邊,我抬腳踩住那隻鬼魂,對著秋亦寒說道:“去吧!這裡的蛇群清理掉。”
秋亦寒從自己的屍體上拿出一包蛇藥,飛快地衝進了黑水廟深處。
我腳下稍一用力便將那隻鬼魂踩進了土裡:“現在,我能問你點話了嗎?”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那隻鬼魂忙不迭說道:“先生,你問,我知無不言。”
我沉聲道:“黑水廟是怎麼回事?”
那隻鬼魂趕緊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他的表述跟我的判斷大致相同。
黑水廟的通道,大概每隔七十年左右會開啟一次,每到黑水廟即將開啟的時候附近就會湧出大量的黑蛇,有時候蛇群甚至會占據下麵河道,形成“黑水掩河”的奇景。
每當出現這種情況,守廟村的村民就會向附近投入大量的活物祭河。黑蛇進食之後又會原路返回廟裡。
當年那批尋寶人就是黑水廟自行開啟的時候盯上了這裡,隻是他們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卻隻是接近了廟中水潭,並沒想到下水的辦法。
就在他們分出一部分,想去村裡尋找守廟人逼問秘密的時候,黑水廟的通道忽然關閉,把半數的尋寶人留在了廟裡。
進入了守廟村的尋寶人仗著手裡有槍,逼著村民交出守廟人。
守廟人雖然自己站了出來,但是那些人還是屠了村,就在他們把上百號村民的屍體投進河裡毀屍滅跡的那天晚上,所有尋寶人都做了一個怪夢。
夢見一條黑蛇盤在他們心口上,咬開了他們心窩子往裡麵鑽。
所有人都覺得,心口疼得像是被刀剜了一樣,卻怎麼也醒不過來。直到聽見雞叫,他們才一起醒了過來,等他們撩開衣服往自己心口上看的時候,才發現每個人的心口上都出現了一條黑蛇的印記,看上去就像是有人連夜在他們胸前畫上了文身。
他們知道,這是詛咒,卻不知道詛咒來自何處?
守廟人在前一天被他們給砍了腦袋,已經沒人可以給他們解釋更多的隱秘了。
一群人花費幾天時間,從沙子裡挖出了那根鐵柱子,再次進入了黑水廟。可是,他們的十多個同伴早已經不知去向,整座黑水廟就像是沒人進去過一樣,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荒涼。
那個時候,尋寶人裡的老把頭也就是被我踩住的那個鬼魂,身上的詛咒忽然發作,捂著心口慘叫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緩過一口氣來,他知道自己這把年紀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便主動提出來要化鬼拉扯大門機關。
隻有,他一個人留在了黑水廟附近,其他人各自尋找破解詛咒的辦法。
秋亦寒就是老把頭的後人,也是那批尋寶人裡唯一的幸存者,其實,秋亦寒也中了詛咒,隻不過,她很幸運地借助了張慕瑤的資源,找到南洋巫師壓住了詛咒而已。
至於,張慕瑤為什麼會找到黑水廟,主要還是秋亦寒的原因,她是在成為張慕瑤的貼身助理之後,才知道張慕瑤是半路尋寶人,也就利用給張慕瑤收集資料的機會,把黑水廟的消息送到了張慕瑤的手裡。
我聽對方把話說完,腳下稍一用力,生生踩碎了對方魂魄。
綠色磷火在我腳邊四下飛濺的時候,秋亦寒從廟裡走了出來,她所到之處黑蛇也紛紛向兩邊退去,給我們讓開了一條路來。
秋亦寒明知道,她的祖父已經在我腳下魂飛魄散,卻仍舊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我的麵前:“主人,我已經清理好道路了。”
秋亦寒不等我說話就解釋道:“我求南洋巫師配置過蛇藥,隻要帶上一些方圓幾百米之內的蛇類都會被暫時控製。”
說到控製毒蟲,南洋巫師根本無法跟苗疆大巫相提並論,但是在玩蛇上,他們確實有幾分獨到之處。秋亦寒接觸不到苗疆,南洋巫師自然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我接過秋亦寒雙手遞上來蛇藥,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還是有什麼事情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