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翰林也嚇壞了“爺,你可彆……”
蕭生嘿嘿一笑,手腕子往外一翻,把螺絲刀紮進了開彩兒那人的眼眶子裡,那人疼得捂著眼睛滿地打滾,血順著手指縫成串往外淌。
旁邊幾個黑布衫都沒想到蕭生上來就敢要人命,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蕭翰林上去一腳踩住了地上那人心口,一隻手抓著螺絲刀往外抽。
蕭翰林眼看著那帶著血的螺絲刀,被蕭生從那人眼眶子裡給抽了出來,那人卻不喊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還鬆開了手。
那人的手上、臉上全都是血,眼珠子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蕭生走到桌子邊上,對著周圍的人一抱拳“諸位鄉親父老,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我把他們請來給大夥耍個小戲法。大夥看我的戲法耍得怎麼樣?”
蕭生的聲音不小,看熱鬨的人卻沒人敢搭腔。那幾個黑布衫誰不認識?他們還能出來耍戲法?
再說,戲法有這麼耍的嗎?
蕭生明顯是給那幾個人留麵子,領頭那人卻死死盯著蕭生,像是打算要動手了。
蕭生不慌不忙的拿著那螺絲刀,往他們平時變戲法的木頭人腦袋上敲,一邊敲還一邊問“梁兄弟,我說得對不對?”
領頭那人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姓梁?”
那人話剛問完,蕭生把刀調過來紮在了木頭人的腦袋上,姓梁的人腦門子上頓時噴出一杆兒血來,他剛伸手一摸,血就順著他腦門淌了一臉。
他腦門上冒血的地方,不就是蕭生在木頭人頭上下刀的地方嗎?
那人嚇得臉都白了,一句話沒說撒腿就往回跑。
蕭生看著對方背影,微微睜圓了眼睛,眼珠子更是亮得嚇人。
見過那情景的人,都覺得蕭生不是在那看那幾個人,而是在看彆的什麼東西?
蕭翰林看蕭生的時候,蕭生一垂眼睛“今天咱們爺倆兒怕是撈著個大買賣了。”
“走,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晚上有人請咱們吃席。”
蕭生帶著蕭翰林走到不遠處的餛飩攤子上,要了兩碗全肉餛飩,一邊吃一邊等人,餛飩攤子的老板小聲勸了蕭生幾次,讓他快點跑,那些黑布衫惹不起。
蕭生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在那一顆顆的吃著餛飩。
蕭翰林倆等到快天-黑的時候,街口上來了二十多人。
餛飩攤老板一看對方氣勢洶洶的架勢,攤子都不要了,轉身跑沒了影兒。
東北這邊,雖然有些時候也會學著津門混混鬥狠,但那不是道上的主流。道上見真章的地方,還是看誰不要命,敢打生死架。
那些人真過來了,怕是就得見血。
蕭翰林悄悄把匕首拔出來,用腿頂在了桌子底下,要是動手,也好快點拔刀。
蕭生卻像是沒看見那些人,仍舊自顧自的在那抽著旱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