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利華,從小在農村長大。
上世紀七十年代,農村生活水平還比較落後,村裡沒什麼娛樂活動,更彆提有電視機之類的了。
我們村裡唯一的活動就是看流水戲,也叫打野戲。
所謂的打野戲,就是流動戲台,就是十個人形成一個戲班,他們經常到幾個村子流竄唱戲。
那時候我們小孩最喜歡聽唱戲了。
那天天黑以後,我把張小菊約上,她是我最喜歡的女孩。
“小菊,聽說今晚要唱大戲了,是一個新的戲班,怎樣,同我去看看。”
張小菊抿了抿嘴道:“還是不要了吧,今晚是七月十四,鬼節唉,聽說那場戲是唱給鬼的,俗稱唱鬼戲。”
我一聽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你不覺得唱給鬼聽,那真是浪費了,我們去看看,也沒什麼關係啊。”
我叉著腰說道:“再說了,我還想看看鬼長什麼樣呢,怎樣去不去。”
張小菊一聽嚇得臉色慘白道:“我不去。”
張小菊不去,我噓了一聲,一個人去了。
在我們老家有個傳說,桑樹葉浸泡過水井裡的水,擦拭在眼睛上就能見鬼。
因為桑樹本就是鬼樹,水井裡的水同樣屬陰。
桑樹我老家到處都是,我采了一片桑樹葉侵泡井水後往眼窩擦拭了一下,隻感覺冰冰涼涼的感覺,再無其他。
這晚上我來到坡上的大壩,果真在大壩上搭起了戲台,演員們換好戲服,沒多久咚咚鏘鏘的聲音響起了,而我再往下一看,這下麵擺放著無數椅子,可是下麵一個人也沒有。
此時正在上演四郎探母,好戲上演正精彩,居然一個觀眾都沒有,更彆提鬼了。
我雙手抱懷,坐在椅子上,心想道,真是浪費,一個人也沒有。
還說鬼,哪有鬼啊。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了。
“小夥子,坐了我這麼久了,我腿麻了~”
這個聲音是突然響起的,嚇得我後背一涼,他一回頭。
媽呀,這個時候我身後站滿了人,而我的位置上,竟然坐著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黑著臉,臉挎著,一雙眼睛白多黑少,不過那聲音尖著呢。
嚇得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在看身後的人,媽呀,這些人臉色發青,有的人身上都爛了,臉上還有個窟窿,從窟窿裡麵鑽出一條拇指大小的蟲子。
不用說那肯定是屍蟲,不過這麼大的屍蟲,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最惡心的是,那死鬼麵無表情的把屍蟲直接扯了出來。
扯出來後,我一看這蟲子,長得又肥又膩,軟體動物,我對軟體動物最沒有免疫力了。
他竟然還當著我的麵把蟲子扔進嘴角邊,嚼的咯吱響,最惡心的是,半條蟲子還在嘴巴外。
我一想到那汁液爆開的場麵,我簡直無法呼吸。
這時候,我們村的李老頭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衝我喊道:“嘿,華子,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你不知道唱鬼戲,全都是唱給鬼聽的。”
我一看,眼前瘦巴巴的小老頭,是我們村裡的李老頭,死了有一年多了,是病死的。
我嚇得臉色慘白,誰知道李老頭拉住我的手,我頓感手腕冰冷,幾乎嚇得都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