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孩子,還在肚子裡呢,就被娘利用上了。
祝妍就打了個哈欠,那種一下被帝後看到的哈欠。
“賢妃可是身子不適?”謝安問。
“回官家,倒也不是,就是這一胎懷上,臣妾就容易犯困。”祝妍語氣很是歉意。
“賢妃和呂才人懷著孕,都得仔細,皇嗣要緊,不如都先回去歇著?”皇後就說道。
謝安點了點頭,掃了眼座位上的一眾嬪妃,就看到了正垂頭摸了一下肚子的呂才人,他就說今日他好像忘了什麼。
“皇後說的在理,朕記得呂才人是賢妃殿裡的人,正好,朕叫人一道送你們回去。”謝安也道。
“那臣妾就謝過官家和娘娘體恤了。”
祝妍行了一禮,隨後笑道,“今日這玉蘭臣妾記在了心裡,臣妾改日定交一份兒答卷,給官家和娘娘賞評。”
謝安挑了挑眉沒說話,心道賢妃這改日用的很順口,他的荷包,多久了,還沒影兒呢……
“好,不過你的身子要緊,歇好了,精神好了,再做也不遲。”皇後道。
祝妍走的時候,位份比祝妍位低的,和祝妍平級的,都送的真誠。
就是祝妍路過最後一個臉不太熟的尚未冊封的嬪妃時,就見對方眼裡的羨慕。
祝妍看了看對方打扮,就是那臨時來趕場其中之一。
呂才人自然也跟著祝妍離開了,官家和娘娘都體恤了,再呆著,那就是不懂事兒了。
就是呂娘子今日一早稟了帝後自己懷孕,本來想的是官家來看看她的,但如今看樣子,隻要失望了。
“采月,你拿的魚食兒呢?也彆白拿出來,這一道兒都喂了吧。”祝妍吩咐道。
“娘娘真是心善。”呂才人笑道。
祝妍:?!什麼心善?喂魚就心善?她還吃魚呢。
您彆硬誇。
祝妍看了眼呂才人,近距離看才發現呂才人麵容施了粉黛,看質地像是鉛粉。
祝妍心底歎了口氣,出於同為即將成為母親的同理心,勸了一句,“你懷著孩子,鉛粉什麼的少用,最好就彆用,到時候問問太醫什麼能用什麼不能用,等孩子落地,好日子在後頭。”
不管曾經呂娘子起了什麼小心思,自她成了母親,她就希望這全天下的孩子都一樣健健康康的。
積德行善,就算是給月芽兒和這位出世的孩子攢功德了。
這後宮或許不需要什麼善良,但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需要,當然,若是有人作惡做到她頭上,她的善良隨時成為一把刀,砍過去。
呂才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賢妃,也注意到賢妃娘娘懷孕從不施粉黛。
但賢妃娘娘不施粉黛也難掩姿色,她…
叫祝妍來說,呂才人姿色也是上乘,就是不自信,所以顯得不那麼落落大方。
謝安還是喜歡那種落落大方,有事兒說事兒,乾什麼都彆叫他猜的。
呂才人就恰巧相反。
呂才人能懷孕,大概也是全憑好孕吧。
臨華殿後麵倆嬪妃,蔣才人其實侍寢的更多些,真就有時候不得不信命。
“多謝娘娘提醒,臣妾會注意的。”呂才人道。
提醒到就好了,祝妍一路就找了水池子將不多的魚食兒都喂了,叫西邊兒的魚都飽了個腹。
臨華殿有多安寧,玉蘭閣就有多熱鬨。
謝安和皇後端坐在上首椅子上,看著底下嬪妃各展風華。
淑妃的詩最先展現,有專門吟詩的小黃門,抑揚頓挫,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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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成狗,距離起床還有五個小時二十分。
話說,初二離家,今天回來,我的貓,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