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畢竟是皇帝,說出的話確實有信服力,再者,謝安說的事兒一般都能做到,不給人畫餅,不樂意的都直接拒絕。
“朱氏,你怎麼了?”謝安皺了皺眉,看向了朱貴人,被剜的難受。
“回官家的話,昨日臣妾就覺得頭暈乎乎的,叫著太醫一瞧,是遇喜了,已經兩個多月了。”朱美人說完,又剜了謝安一眼,害羞的低下頭。
謝安……
“可與皇後說了?”謝安揉了揉眉頭問道。
這後宮,當時覺得挺正常一群人,通情達理,貌美如花,這如今一個個的怎麼了?
這紫微宮的風水不好?
朱美人就頓住了,看了皇後一眼,像是怕被責罵似的垂了頭,還往後縮了縮。
皇後微笑,“朱美人啊,吾恭喜你,這是好事兒呀,官家,朱美人年輕,第一次遭這事兒,昨日定是欣喜壞了,忘了與臣妾說了。”
朱美人還順著皇後的話點點頭。
祝妍……
妹妹呀,點什麼頭呢……
皇帝嬪妃,開枝散葉是本分,有孕了與皇後報備也是本分,你欣喜壞了忘了說?得有輕浮啊?多不懂事兒?多年輕?
謝安聽了皇後的話就皺了眉頭,看了看朱美人,“嗯,是好事兒,且回去養著吧,是哪位太醫照料的?”
這話朱美人身邊的宮女回了,“是鐘太醫看的。”
謝安點了點頭,“你且回去養著吧,就叫鐘太醫好生照料著。”
朱美人一步三回頭的被宮女扶著走了,謝安也沒說出什麼賞賜。
本來是要賞賜的,但皇後的話提醒了他,這美人不懂事。
賞賜,生了孩子再說。
謝安那種初為人父的感覺早已沒了,如今突然來個孩子,隻是覺得自己應該還年輕。
其他的感覺就沒了。
看明白的也是見識到了皇後的厲害,和皇後在官家心裡的地位。
但這種飛醋,白吃,除了酸到自己,沒什麼益處。
朱美人走了,宴會繼續。
雖然嬪妃不能**裸的做什麼才藝展示,但作詩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畢竟男子們都說詩書乃雅。
作詩,自然是淑妃又得了頭籌,自是心裡得意。
祝妍心思不在這裡,她是真的不會作詩,首先是沒那種靈魂,其次滿腦子都是先賢的詩作,套在那個筐子裡了。
她大概隻會兩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
作詩的時候祝妍是找了個角落待著的,跟前就是之前去她殿裡被拒的楊郡君。
在祝妍看去的時候,紙上那句寫的極好的詩就沒了。
祝妍眨了眨眼,看了眼楊郡君,就好像,那句詩專門寫給她看?看完就毀?
這詩要是交上去,也沒淑妃什麼事兒了。
但要是沒淑妃什麼事兒了,楊郡君的日子也該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