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妍也點點頭,隻要綱常上過得去,她也不反對女兒的交友,其實要是有個青梅竹馬什麼的從小培養感情,祝妍更樂意。
但這個時代的,沒得感情對於女子或許是最安全的,但她又盼著女兒是完整的,鮮活的。
回到宅子裡,祝妍終於吃到了傳說中的春遲樓的膳食。
味道其實和宮裡的差不了多少,沒吃出多少金錢的味道……
“如何?”謝安問道。
祝妍頓了頓,“官家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謝安手指點了點桌子,道,“假話。”
祝妍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眨了眨眼道,“假話啊,假話就是不好吃。”
“真話呢?”
“e,真話就是沒吃出特彆好吃。”祝妍斟酌道。
杜鬆站在門外,這話直往耳朵裡飄,和賢妃娘娘這些時間,杜鬆覺得人長耳朵可能是違背天理的。
謝安聽了這話隻是笑了,“倒是隻有妍兒說了真話,春遲樓不過都是噱頭罷了。”
“您還是東家呢,也這般說?”祝妍也是欣賞謝安這聽得進去話的性子。
“事實如此罷了,不過是隻有妍兒願意說出來罷了。”謝安笑道。
“那是在官家麵前,妾才敢說,若是旁人,妾還怕得罪人呢。”祝妍說完,幾口喝完了不大的一碗雞湯餛飩。
“來春遲樓的多為達官顯貴,這酒樓自祖父起就經營,這些人什麼沒吃過,卻也成了酒樓的熟客。”謝安道。
“許是為著河間郡王的名頭?”祝妍問道。
謝安搖了搖頭,“不過是為著春遲樓花錢也吃不到的名頭罷了。”
其中還有些深意謝安沒說,春遲樓背後的京城無人知曉,不過謝安抓貪官一抓一個準倒是少不了春遲樓的功勞。
“不說這些了,吃完飯歇一會兒,等太陽快下去咱們回城。”謝安夾了幾樣祝妍愛吃的過去道。
祝妍也回了幾筷子,“郎君也吃。”
杜鬆已經放棄站崗,直接靠在了靠近門口的圍欄上。
從前在府裡隻覺得主君主母算得上是京城裡的典範,如今對著賢妃娘娘的主君,他從前從未見過。
屋裡的溫度逐漸升了起來,林子那邊的火也旺了起來。
“李公子,沒想到你做這些也這麼熟練啊。”月芽兒朝著二公主眨了眨眼,驚歎道。
李公子便是那位臉圓圓的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公子,在河邊熟練的宰著野雞掏著魚肚。
“我父親每年都把我和兄長們扔山上幾天,教我們掌握野外生存之道。”李公子應道。
月芽兒給二公主遞了個有眼光的眼神兒,當即被紅了耳根的二公主瞪了回來。
另一邊的二皇子看了看月芽兒,又看了看二公主,最後視線放在了河邊的李公子身上。
他還小,他沒猜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