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雷電也在三息後消散無形。
“大膽宵小，竟敢偷襲，給老夫滾出來！”生死攸關之際，鄭天翔再也無法去管會不會被清水河李家發現的事，爆喝一聲，架起遁光便想逃離。
“錚！”
一道金光再次閃爍，瞬間化作一根金錐，攜帶摧枯拉朽的氣息激射向他。
“不！”新的法力護罩剛剛凝聚，本命法器又已毀壞，他瞳孔放大，驚懼怒吼。
嘭！
金錐輕易刺破法罩，撕碎銅盾，繼而穿過其胸膛。
目瞪口呆的低頭，看著胸前的大洞，卻依舊沒有看到罪魁禍首。
噗通一聲栽倒地上，卻是死不瞑目！
二階攻伐符籙……荒原隻有幾年前五家聯盟時出現過……顏家還是李家？
他到死都不確定是誰。
——
“哼！敢來我清水河投毒？給我搜，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清水河畔，李家長老一臉狠辣的看著地上的五具屍體。
不多時，族人在五具屍體身上發現鄭家的丹藥。
“鄭家？鄭家居然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愚蠢！你去投毒還會帶表明身份的東西？鄭家能夠將兩座靈脈拱手相讓，足可顯示誠意，其老祖垂危，再不複往日霸主地位，需要我們與其一同抵擋即將崛起的顏家。”
“那是顏家欲栽贓嫁禍！其心可誅！”李家族人自認勘破顏家陰謀後，義憤填膺。
轟~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巨響。
繼而，又聽聞鄭天翔絕望怒吼。
“嗯？還有賊人，追！”李家人當即追了過去。
直到看見胸口一個大洞的鄭天翔死不瞑目的屍體，李家人呆立當場。
“顏家……為了栽贓鄭家，把鄭少主都抓來了？”一個族人腦子沒有轉過彎，失聲道。
“糊塗！鄭天翔都在這裡了，說明這些人就是他指使的，隻是……快請老祖！”
——
一月後，李季安和陳青靈來到一座比荒原聚集區還大的一片凡人城池。
“像……實在太像了……”九十五歲的董江陵直直看著李季安的臉，口中喃喃。
李季安含笑拱手：“董叔安好？”
“好，好，李……李前輩快請坐。”董江陵回過神，伸出獨臂急忙招呼李季安。
將李季安帶進院子，感受著李季安身上的強大氣息，董江陵老臉上笑開了花。
不過，終究還是有身份和輩分的雙重鴻溝，兩人交流有限。
“翠姨不在？瑤姨本讓我帶她問好的。”
“李前輩見諒，翠娘臨時去了小微婆家，晚些時候回來。”
其後李季安便讓陳青靈自己和董江陵說，他則隻身出門。
董江陵和陳青靈倒是相談甚歡，年齡相差七歲，都是練氣小修，又是那時候便相識，加之董江陵這些年幾乎算得上是重複陳兆虎的路子，有很多共同話題。
李季安先在聚集城內隨意走了走，一路上神識籠罩眾人，篩選其中所有關於柳家的信息。
很少，零星幾句也都是感恩戴德的話。
畢竟此片區域皆是陣法柳家執掌，比之整個荒原都大，所有人算得上依附柳家。
出了城後，李季安再往西數百裡，便到了柳家的大型坊市——碧落坊市。
二階中品的靈脈，規模比之金煌仙城小不少，商品資源倒還不差，有大眾的丹藥，精品法器，不過還是數陣法材料最多，幾乎沒見二階丹藥。
管製較為嚴格，入城有二階法陣顯露真容和法力，需要登記。
“見過前輩，前輩需要什麼儘管吩咐。”走進一家陣基材料店鋪，掌櫃躬身迎了上來。
“貧道需要些一階陣法的陣基材料。”李季安吩咐道，小喬陣法一道天賦極佳，順便買點材料給其練手。
“敢問前輩需要哪一類陣法的材料？”掌櫃是個肥頭大耳的富態中年，笑的很喜慶。
“幻陣、禁製陣、屏蔽陣、防護陣，各來三套。”
陣是天地規則的利用，與符是天地規則的部分顯化有相通點，一階陣法能夠利用的天地規則有限，幾乎沒有攻伐之效，想要殺陣類攻伐陣法，至少得二階法陣才能夠勾連五行殺機，三階才可勾連地之殺機。
李季安雖然看好小喬在陣法一道的天賦，但是其修行方麵的進度太慢，未必能夠築基功成，若如此，其神魂不夠的話，此生也難以晉升二階陣法師。
陣法師所需要的神魂強度，比之符籙還有過之。
除非能夠得到一門魂修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