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豈能忘記這把劍?
“哎,鎮守使大人,你應該知曉玄穀行的規矩。”
杜青鸞站立在屋頂,仰著頭,對著南宮瑾瑜勸說道。
“人都死了,還在羞辱他,這是他的劍,不應被金錢所羞辱。杜青鸞,你可知道這把劍,是我贈予他的佩劍嗎?”
南宮瑾瑜渾身籠罩著悲傷。
恐怖的意境籠罩著鬼市。
蘇文定鼻子有點酸,心中悲傷難以壓抑。
明明與他無關。
為何他想哭?
看向四周。
鬼市之內,眾人滿麵悲傷,甚至有人痛苦流淚。
蘇文定滿心一驚。
這就是蘊道境頂尖強者嗎?
“杜青鸞,你要阻我?”
聲音很平靜,但壓抑著的怒火,如同火山待爆發。
蘇文定第一次看到南宮瑾瑜恐怖的一麵。
“原來,真的有人靠臉吃飯。”
對,說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長相相似。
蘇文定懷疑,莫說腦袋裝著的這點東西,就算是靈魂都會被人挖出來。
低頭看向太史漓。
這位銀川古城最耀眼的靚仔。
被人錘爆,屎都差點爆出。
杜青鸞沉默了。
從那股悲情意境,即可感受到,南宮瑾瑜此時的憤怒。
麵對這位手握大權的懸鏡司鎮守使。
銀川古城三位巨頭之一。
杜青鸞很明白,其他家族甚至蘊道境,對她都禮讓幾分。
唯獨眼前這女人,她但凡說一句不字。
今晚她內心的怒火,都會傾瀉在杜青鸞的身上。
她盤算很久。
唯獨不曾想到,慕青山這把劍是南宮瑾瑜贈送給慕青山的。
也唯獨沒有算到,南宮瑾瑜對慕青山用情至深至此。
“玄穀行所有損失,從懸鏡司的份額扣除。”
南宮瑾瑜一步十丈,虛空橫渡,直接離開鬼市。
蘇文定出了鬼市。
“走,回家。”
福伯卻未反應過來。
“福伯。”
蘇文定叫喚一聲。
“好可怕的鎮守使,難怪上任之際,將銀川古城血洗一番,卻無人敢跳出來阻止她。”
福伯跳上馬車“蘇少爺,坐好了。”
蘇文定鑽入馬車。
卻看到馬車內多了幾個木箱。
很眼熟。
正是玄穀行拍賣會上的裝萬山劍宗典藏的木箱。
阿醜,不賴。
這朋友可交。
福伯還好心地幫蘇文定將車上的物品搬下來。
蘇文定從懷中抽出一百兩金票,遞給福伯。
“蘇少爺,多了。”
“我可能一段時間不會去鬼市,這錢是你這段時間來守護我的報酬,我認為少了,希望福伯不要嫌少。”
蘇文定望著福伯,手並未縮回來。
福伯笑了笑,將金票拿過來“能伺候蘇少爺,是我的福分。少東家是有福氣的人,能有蘇少爺這位朋友真好。”
“福伯,見外了,我們也是朋友。”
蘇文定真誠說道。
“難得蘇少爺看得起我福全才,今晚老奴格外開心,蘇少爺,夜了,早點休息。”
福伯駕駛馬車離開。
蘇文定舒口氣,今晚突發事件太多了。
他需要緩一緩。
“瑾瑜鎮守使,是什麼樣的人?”
兩世為人,對於異性,早已經過了見到美女就愛的心齡。
但南宮瑾瑜剛才的舉動,卻讓蘇文定內心很震撼。
他很真切地感受到南宮瑾瑜這位女強人內心那不可磨滅的悲傷。
也清晰感受到她對慕青山這位便宜師父真摯真誠的愛意。
是的。
儘管蘇文定不想承認。
但嚴格意義上來說,慕青山就是他的斷代師父。
萬山劍宗傳承已經斷代了。
卻被九幽夢用入夢咒,將書中真意,傳授給蘇文定。
他身上所修煉的傳承功法,就是來自慕青山。
稱慕青山為師父,完全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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