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山的榜單三年一排。
他消失後的第二年,恰巧就是重排公子榜的時候。
可是。
儘管他消失了。
他的名字,依舊位列榜首。
且天下皆服!
這樣的人。
想要把他請來,隻能說,難上加難啊。
在座的人裡,要說對於這夜麵郎君,最為了解的。
除了蕭寧,想來也就隻有這孟子衿了。
提到請來夜麵郎君這檔子事,她不由得目光看向了醉夢軒的中央詩柱。
那是醉夢軒的承重柱梁,上麵有著一塊巨匾。
用以文人騷客們,酒興至極時揮筆弄墨,一展詩華!
如今。
那詩柱的最上層,掛的正是夜麵郎君的五言格律!
“奴婢記得,李家主在醉夢軒剛剛建成時,曾經在夜麵郎君處,求來了一首五言格律,繼而使醉夢軒名聲大噪!”
“奴婢想,我們也並非一定要將那夜麵郎君請來。若其能為我們題詞一首,想來也足以再次掀起波瀾!”
“當年,李家主可以從夜麵郎君處,求來一首五言格律。”
“我想,今日不妨以同樣的方法,再求一次……”
嗯?
夜麵郎君?
題詞?
提到這個話題。
李百萬才滿目恍然的看向了這醉夢軒的中央詩柱。
說實話,若不是孟子衿提起來這事,他怕是都把這檔子事給忘了。
是啊。
想當初,自己可是從夜麵郎君處,求來了一首五言格律的。
隻是。
看著孟子衿那滿目期待的神情,甚至連王夫子都有點驚愕的望了過來。
李百萬攤了攤手:
“我說孟姑娘,你這也太抬舉我了。我當年能求來那夜麵郎君的詩詞,完全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當初,還是小王爺告知我,說在洛陵的城南客棧碰到了夜麵郎君,讓我前去求詩一首。”
“並稱,如若他不答應,就多煩他幾次。”
“我當時,都沒有當回事。可誰知,還真就求到了。”
“這件事,哪怕到今日,提起來我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太不真實了。”
“那,李家主求了幾次?”
孟子衿聞言,問道。
“額,按照小王爺所說,一天十幾次,裡裡外外加起來,也就幾百次吧……”
“……”
孟子衿和王夫子聽聞,徹底無語了。
他們還以為。
當初李百萬能從夜麵郎君那求來一首詩,是有什麼高超手段呢。
誰知……
竟然是用的這等多去求彆人“幾”次的下三濫手段……
這下,如此一來,夜麵郎君和齊太白,怕是都沒有什麼希望了。
王夫子靜靜的思考著。
他在思索,如今的才子榜上,自己或許找不到人。
可當年的才子榜上,自己或許還能尋來幾人。
新人搞不到,找一群大約六七十歲的老年人才子前來,大概也還行吧……
孟子衿站在另一旁,徹底失望了。
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從李百萬這裡,聽到什麼有關於夜麵郎君的消息。
李百萬自然也是一臉憂愁。
四人裡,隻有長孫川聽完之後,滿臉的狐疑,打量著蕭寧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真就有多求幾次這麼簡單?”
不知為何,作為女人的直覺總是告訴她,這件事的背後有貓膩。
接下來的現場,一陣沉默。
直到。
一直以來,都一副胸有成竹之色的蕭寧,徐徐開口:
“好,既然如此,才子這邊,就暫且定了!”
“啊?定了?誰?”
四人聞言,紛紛滿頭疑惑的望了過去,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說的,夜麵郎君啊!”
???
!!!
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句說完,還沒有等四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蕭寧又道:
“我想,對麵雖然人多,但看你們對這夜麵郎君如此恭維的樣子。一個夜麵郎君撐場,應該是夠打了吧!”
“既然這樣,咱們乾脆簡單點,把那夜麵郎君找來不就行了?”
眼前,那玩世不恭的小王爺喝著香茶,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說起來話輕鬆至極,就好像那夜麵郎君,他能夠隨叫隨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