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看著這徐學忠的態度轉變。
這個夢想,不由得照進了彆人的現實。
或許,這新皇和自己平日的幻想一樣!
他並不是平日裡,眾人印象中那副紈絝的樣子,反而還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征服了眾軍?
應該有可能!
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同病相憐感,讓呂舜瞬間迪化。
當這個想法出現的刹那,他當即就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點子上,眼前一亮!
對於新皇,這個所謂的同類,他本來就感興趣的很。
想到這,他不由得更多了幾分好奇。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徐將軍讓自己直接去主營將軍情彙報給那新皇?
這不更好了!
正合我意啊。
終於可以看看,這個一直出現在自己耳旁,自己卻從來沒見過的大堯新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那呂舜連連起身。
就聽那徐學忠的聲音,再次傳來。
“記住,你沒有來過我這!”
“小的遵命!”
呂舜說完,著急忙慌的離開了。
有將士看見這一幕,一個個紛紛搖頭歎氣。
“哎,這算什麼事啊?”
“咱就是說啊,沒有金剛鑽,不攬石器活啊。這等緊急軍情,本來就應該先讓徐將軍知道啊。”
“可不麼?就算那新皇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不還是完全不知該怎麼應對!”
“我就不信,這軍情先讓新皇知道,新皇就能帶我們打勝仗!”
眾軍敢怒不敢言,有些話不敢當麵頂撞,怕了!
隻能在背地裡這麼議論兩句。
卻聽!
那呂舜才離開沒有幾息的時間,怕是他現在還沒有走到主營!
已經有範州營的軍士,跟他前後腳傳訊而來。
“徐將軍,陛下有令,稱有緊急軍情,現命令所有軍士,緊急整隊!同時,請徐將軍赴主營與陛下商討軍情。”
???
這個消息一出。
那徐學忠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神情之間多了幾分疑惑。
這,不對啊……
那呂舜才離開了多大會啊,按照腳程算,現在肯定到不了中軍大營。
就算到了,陛下聽到消息,再由範州軍傳回來,這時間也絕對不夠用啊。
所以說,難不成陛下是提前知道了什麼消息?
其他軍士,同樣是這般的想法……
一個個頓時心生疑惑。
“你們趕緊整備,我先去主營,問問陛下什麼情況!”
徐學忠起身,朝著應外走去。
主營內。
帶著猜測的呂舜,終於是來到了主營。
緊隨其後,那徐學忠也恰巧跟來。
通報過後,二人一同入內。
呂舜開口還是老一套:
“稟報陛下,有緊急軍情彙報!”
“稟報陛下,陛下傳令全軍彙集,不知有何派遣?”
徐學忠則是說明來意。
就見那火爐旁的新皇蕭寧,緩緩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目視二人。
嗯?
這是?
當蕭寧回過頭的瞬間,二人的第一反應,並沒有落在蕭寧的臉上。
而是,落在了對方的手上!
隻見。
對方手中拿著的,不是彆的!
而是,一個烤的有些發黑的乾餅。
就是那等,全軍上下一起都在吃,吃的時候還怨聲載道的食物。
嗯?
當呂舜看見這一幕的刹那,不由得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他本就在猜測,這徐學忠之所以對新皇大變,可能就是因為新皇有什麼過人之處,征服了眾軍。
如今見到這等,與軍士進同食的皇帝,不由得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啊。
那所謂的紈絝麵孔,果然是這新皇的一副假麵。
所以,眼前的這位新皇,其實是一位表麵紈絝,實則勵精圖治的高人!
兩個老師,一直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而這新皇的境遇,在之前跟自己的處境,是差不多的。
所以,興許自己可以跟他學習一下?
想到這,他看向蕭寧的目光,開始變得火熱了起來。
顯然,眼前這個細節,也是新皇獲得認可的手段之一啊!
與下屬同甘共苦?
呂舜在心中,將這一切紛紛記在了心裡。
和自己一樣的紈絝,最終得到了認可。
他的所作所為,妥妥的值得自己學習啊!
那徐學忠就不一樣了。
他滿目的駭然,盯著那新皇手中的乾餅,一時之間竟然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情況?
陛下在吃?
乾餅?
他仔仔細細的察看了一番,又是四處尋找,又是聞氣味。
最終確定,這主營內真的除了乾餅外,再無其他食物!
新皇並不是刻意演戲給自己看的!
看到這。
許久,他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新皇,並沒有像自己和手下軍士猜測的那般——自己一行人在副營吃乾餅,他則是在主營吃香的喝辣的。
而是!
他吃的跟自己吃的,是同一種食物。
大堯軍紀中,一直有一條明文規定。
主帥應該與軍同苦,沒有任何例外。
隻是,在軍中,拳頭硬就是天。
加上,隻要軍士們真心服了這個將軍,就算他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當兵的吃乾餅,軍士們一樣沒有怨言。
眾軍對蕭寧有怨言,如此惡意揣測,僅僅是因為不服罷了。
因此。
真的很少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與兵同苦!
蕭寧,眼前的這個新皇,是他徐學忠從軍以來,見到的第一個!
徐學忠看向蕭寧的目光,不由得流轉變幻。
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新皇還有如此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