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關是好過的。
加上這皇帝的水準……
大堯國任誰都知道,其胸中沒有半點墨水,更不通武學……
彆說六藝了。
就簡簡單單的一藝,就足以考倒他,最終將其趕下台。
這就是當初清流們的打算了。
當時,他這個舉動一出,穆起章自然就看到了這裡麵的玄機。
因此。
為了應對清流的攻勢,在六名監政官裡,聶如空安插了一名自己的人。
這個人,還是蕭寧的熟人!
楊千禾的父親!
楊清道!
剩下的五人,其中有四名是清流,一名是那孟如秋的人……
這等情況下,清流看似是占據了絕對優勢的。
可誰曾想……
就在前幾天,伴隨著局勢愈發的倒向太後黨,清流裡的四人,竟然統一倒戈了……
那楊清道,朝堂之中都知道,新皇剛剛上任就殺了他的弟弟。
有了這等跟新皇的恩怨在,如今也跟孟如秋相談甚歡。
可以說。
如今這六名監政官,已經全部都是孟黨的人了。
想到這,清流們對於蕭寧難免又是一陣不爽……
幫忙幫不上也就算了,麻煩真是一點都不少給添。
孟如秋!
孟太後!
這二人,說實話,清流曾經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們。
更沒有覺得,他們是可以坐上棋桌的人。
卻沒想到,這群人一旦開始行動,倒也如此恐怖,讓人猝不及防!
如今。
對於明日的事情,許居正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期待。
他滿麵的憔悴,聽了這消息後,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動容。
“嗨,隨他去吧……就算監政官都是他們的人,又如何呢?”
“新皇回不了京城,這監政官是誰的人,對於我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是啊。
蕭寧這個正主不回京,政末朝會就不會開。
不開政末朝會,監政官又有個屁用?
許居正一邊說話,一邊翻找著兵書……
嗯。
他在找蕭寧這本行軍手記上的句子。
現在。
已經徹底沒有什麼期待的清流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乾些什麼,做些什麼努力了。
僅剩一天,無論做什麼,似乎都已經無法改變結局。
這等情況下。
眾人乾脆查起來了這行軍手記上,那些經典之句的出處。
一是消磨一下時間,以免自己因為那政末朝會的事情,過於焦躁。
二呢,則是探究一下,這行軍手記真的為蕭寧所寫的,那麼微乎其微的一絲可能性。
“還是沒有。”
許居在又翻完一本兵書。
這已經是最後幾本了。
很快。
伴隨著霍綱等幾人的動作,滿庫的兵書,已經被他們熬夜翻了個遍。
最終。
他們得到了一個答案。
這行軍手記之上的內容,還真沒有在任何兵書之上有過記載。
這也就意味著,這行軍手記,的確是有人剛剛創作的,而不是摘錄。
“還真沒有記載?難不成,這還真能是那皇帝寫的不成?”
有人提出疑問,猜測道。
就見霍綱,當即擺了擺手,否定道:
“不可能!那新皇是什麼人,大堯國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算那是傳言,算不得數!”
“那幾日的早朝之上,其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咱們也一清二楚。一個這樣的人,能寫出這等兵書?”
霍綱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話糙理不糙。
其他人聽後也跟著點頭了頭。
“的確,這新皇從目前看來,完全就是那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這等兵書,能出自他手?我反正不信!”
事實上。
在這裡的大部分人,跟這二人都是一個想法。
蕭寧什麼樣?
是個什麼德行!
有點什麼本事?
他們當初在早朝之上,可真是早就領教過了。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把這等兵書,和那蕭寧聯係到一起。
一旁的狄彥春聞言,欲言又止……
直到。
“報!老爺,少爺的信!”
終於。
那許瑞山的第二封信,到了。
“嗯?瑞山的信?快呈上來!”
這大抵是,如今許瑞山唯一期待的事情了。
甚至。
這群從來不迷信的大人們,還偷偷去拜了神。
隻是。
就算是拜神,他們都沒有敢把希望放在那皇帝的身上。
而是祈禱邊孟廣可以力挽狂瀾創造奇跡,拚儘了臨州營軍士們的命,把新皇帶回洛陵城。
祈禱許瑞山可以另辟蹊徑,找到進京的捷徑,悄悄把蕭寧帶回來。
當然了。
未來的事實會證明,他們拜神,生效了。
隻不過。
蕭寧回京的方式,不是他們猜到的任何一種……
而是堂堂正正的,破關入京!
堂而皇之的踏進洛陵的城門,春風得意,不見一絲狼狽。
那一刻,蕭寧才仿若神明!
聽到許瑞山來信。
其他大人們也紛紛湊了過來。
自然是那許居正先看。
手指近乎顫抖的拆開信封,在手指上沾點唾沫,將信攆開來。
倒不是許居正的心理素質不行。
而是。
這真的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啊。
許居正打開信封,一目十行,很是激動地讀了一遍。
接著。
眾人就發現。
他!
愣住了!
愣在了原地。
繼而。
在一番呆愣之後,他揉了揉已經滿布血絲的眼睛,又重新回過頭去,讀起了第二遍。
“啊?這!”
這一次。
他看的很是仔細,一字一字的看。
且每看一行,他的呼吸似乎都跟著加重了一次。
直至最終。
看完整封信,他仿若無神的站起了身子,手中的信悄然落地,喃喃道:
“這?這怎麼可能?!這次困局的破局之人,竟然會是他?!”
“這!難不成,那皇帝雖然文治武功都不行,但卻是個打仗行軍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