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歌聞言,微微揚起下巴,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服:“難道我們就隻能看著他贏得這次比試麼?”
“悔報”笑而不語,隻是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深意。
“輕歌姑娘若有興趣,大可一試。”他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淡然與從容。
衛輕歌瞥了他一眼,臉上透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不過,我今日既然來了,倒要看看這徐成義究竟有何能耐!”
她說完,便
邁步向廣場中央走去。
“悔報”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隨即轉頭看向衛清挽。
“衛姑娘可有興趣?”
衛清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如水。
“你倒是挺懂我這位妹妹的心思。”她低聲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冷意。
“悔報”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此時,廣場中央,衛輕歌已經拿起毛筆,在眾人注視下輕輕落筆。
隻見她手中毛筆上下翻飛,筆勢淩厲而霸道,筆鋒猶如遊龍戲水,帶著幾分武者的剛猛與淩厲。
然而,當她寫完最後一個字時,廣場上卻陷入了一片寂靜。
圍觀的眾人麵麵相覷,目光中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神色。
徐成義站在一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
“姑娘的字……倒是頗具氣勢。”
“不過,在下鬥膽,請姑娘明白,書法講究的是韻味與風骨,而非單純的力道。”
“姑娘若能將字中鋒芒稍稍收斂,或許能有所突破。”
他的話音剛落,衛輕歌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你說我……寫得不好?”
徐成義微微一笑,搖頭道:“在下不敢如此評價,隻是覺得,姑娘的字中少了幾分柔韻,多了幾分殺氣。”
“這並非是字法的精髓。”
衛輕歌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她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怒意,轉頭對衛青時說道:“算了,我不寫了。”
“今日這比試,看來是非這徐成義莫屬了。”
“我們還是看他表演好了。”
衛青時輕輕歎了口氣,正要說什麼,卻見“悔報”忽然上前一步,走到書案前。
他輕輕拾起毛筆,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來試一試。”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他身上。
衛輕歌詫異地看向他,低聲道:“你……悔報,你可彆胡鬨!”
“悔報”微微一笑,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隨即淡淡說道:“輕歌姑娘不必擔心。”
“不過是隨意寫寫罷了。”
他輕輕揮動手中的毛筆,筆鋒在空中微微一頓,隨即落在宣紙之上,筆勢猶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每一筆每一劃皆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與精妙。
“難舍千千結,心怨彆離愁。”
寥寥幾筆,便在紙上躍然成型。
那幾個字字跡遒勁,鋒芒內斂,仿佛將所有的情感都融入了筆鋒之中,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味與精髓。
在場所有人見狀,皆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歎。
“難舍千千結,心怨彆離愁。”
蕭寧執筆的動作乾淨利落,每一筆每一劃仿佛都經過了千百次的錘煉與斟酌。
那幾個字在宣紙上悄然成型,筆法精妙絕倫,鋒芒內斂而不失力量,字跡猶如流雲拂過,飄逸中透著一股深邃的意境。
圍觀的人群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宣紙上那幾個字所吸引。
他們看著那筆走龍蛇、蒼勁有力的字跡,仿佛能感受到每一筆墨痕中蘊含的深沉情感。
“好字!”
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一聲低呼,接著,廣場上便響起了一片驚歎聲。
“這字……究竟是哪位名家所書?”
“看這筆法,絕對是頂尖的書法造詣啊!”
“他究竟是誰?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竟然能寫出如此精妙的字跡,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觀眾們紛紛低聲議論,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與讚歎。
而站在一旁的徐成義,看到蕭寧的書法後,原本淡然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