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靜靜聽著縣丞的話,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牢房中閃爍,心中卻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事情還沒有走到儘頭。”他輕聲道,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縣丞聽到這話,眼神中露出一絲嘲諷,搖頭道:“年輕人,你不明白,這個地方早已爛透了,黑白顛倒,沒有任何轉機。即使是皇帝親臨,也無法挽回這片腐朽的土地。”
蕭寧淡淡一笑,目光中透著深不可測的意味:“那就看看,最後的轉機會不會出現吧。”
縣丞沒有再說話,顯然他不相信蕭寧的話,繼續躺在角落中,雙眼無神地望著牢房的天花板,仿佛一切都已經注定。
夜色逐漸加深,牢房外的月光透過鐵窗灑進來,映照在破舊的石牆上。蕭寧靠在牆邊,閉目沉思,內心卻早已籌謀著下一步的計劃。
第二天,困州縣衙的大堂內熱鬨非凡,衙役們忙碌地布置著審判的場地。縣令端坐在高堂上,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旁邊站著幾名衣著華麗的豪強。他們雙手環抱,目光中透著輕蔑與戲謔,顯然已經對這場所謂的“審判”充滿了勝券在握的自信。
蕭寧和衛青時被衙役帶上公堂,堂下圍滿了圍觀的百姓。衛輕歌也站在人群中,眼神中透著焦急與擔憂。她不時回頭望向鎮外,心中盼望著姐姐衛清挽能夠儘快帶來救兵。然而,眼下的局勢顯然已經不容等待。
縣令咳嗽了一聲,手中的驚堂木重重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外鄉人蕭寧、衛青時,昨日在鎮上滋事擾亂治安,本官今日審判你們的罪行。”
堂下的百姓們交頭接耳,但大多數人臉上都帶著麻木和無力。他們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審判,知道一切不過是走過場,根本不會有什麼公正可言。
“這是冤枉!”衛青時忍不住大聲喊道,“我們隻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何罪之有?”
縣令冷笑一聲:“滋事便是罪!外鄉人到了困州,就得守困州的規矩。多管閒事,自然要受到懲罰!”
豪強們在一旁發出嘲諷的笑聲,仿佛看著一場好戲。蕭寧站在堂上,麵色從容,目光平靜地掃過縣令與那些豪強,內心卻已經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今天的審判,本官已經查明事實,你們擾亂秩序,罪無可恕。既然如此,來人,把他們帶下去,關押大牢,等待定罪。”縣令冷冷下令。
衛輕歌在台下急得團團轉,但她知道此時無法改變局麵。她四處張望,心中充滿了無力感。百姓們也低聲議論,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替蕭寧和衛青時說話。眾人早已習慣了這片土地上的不公,沒人願意冒著危險為外鄉人出頭。
“就這麼定罪?”衛青時氣得滿臉通紅,握緊拳頭,幾乎要衝上前理論,但被蕭寧輕輕攔住。
“冷靜。”蕭寧低聲道,眼神依舊沉穩,“還不是揭露身份的時候。”
衛青時強忍怒火,雖然不甘心,但他選擇相信蕭寧。
夜幕再次降臨,困州縣衙內的氣氛顯得尤為沉寂。豪強們在縣令的堂前飲酒作樂,肆意慶祝他們的“勝利”。整個縣衙被一種驕橫與得意的氣氛包圍。
就在此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堂前響起:“你們真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即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蕭寧從陰影中走出,目光如炬,身姿挺拔。他站在堂前,麵對著那些得意洋洋的豪強與縣令,嘴角
掛著一絲淡淡的冷笑。
“你是誰?敢來此處撒野!”縣令厲聲喝道,眼神中卻透出幾分驚恐。
蕭寧緩步走上堂前,神情淡然,目光中閃過一抹淩厲:“我是誰?你們恐怕已經知道了吧。困州的**,是時候結束了。”
縣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還未完全反應過來,隻見蕭寧的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劍光如電,瞬間劃過空氣,直指縣令的喉間。
豪強們嚇得紛紛後退,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外鄉人竟然有如此氣勢與實力。
“大膽!”其中一名豪強見狀不妙,立刻招呼手下捕快上前圍攻。
然而蕭寧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他身形如鬼魅般掠過,劍光如雷霆般劃破黑夜,幾個豪強瞬間倒地,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縣衙內的空氣,仿佛在蕭寧出劍的瞬間凝固了。
縣令癱倒在地,臉色煞白,整個人不住地顫抖,仿佛看到了噩夢降臨。他從未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外鄉人竟然是大堯皇帝蕭寧。他的喉嚨發乾,拚命想要說些什麼,卻連一個完整的字也吐不出來。
周圍的捕快和豪強的心腹也都被蕭寧淩厲的劍光震懾住,一個個呆若木雞,根本不敢上前。蕭寧的每一步,仿佛都在他們心中敲響了喪鐘,令人膽寒。
豪強們的狂妄與囂張,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這……這不可能……”縣令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試圖掙紮著站起來,可雙腿軟得像是泥。
“你們早該知道,困州的**終有一天會結束。”蕭寧冷冷地開口,目光淩厲如電,“我本想給你們機會,可惜你們選擇了錯的道路。”
縣令徹底絕望了,他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陛下饒命!微臣……微臣知錯了!求您開恩!”
周圍的豪強見狀,紛紛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一個個磕頭如搗蒜,驚恐萬分。
“陛下饒命!”
“我們錯了!陛下請饒命!”
一時之間,堂中滿是哀求之聲,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豪強們,如今全都如喪家之犬,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然而,蕭寧的目光依舊冰冷,毫無波瀾。他冷哼一聲,聲音低沉有力:“困州的百姓已經受夠了你們的欺壓與剝削,你們今天所求的憐憫,是否曾施舍過給他們?”
縣令滿臉驚恐,連忙磕頭:“陛下!我們……我們也是一時糊塗,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
蕭寧搖了搖頭,目光銳利:“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動,手中的長劍如同閃電般劃過。那柄鋒利的劍光在堂中掠過,帶起了一片血光。
幾個試圖反抗的豪強在劍光中應聲倒地,鮮血飛濺。其餘跪地求饒的豪強,見狀頓時失聲哀嚎,但卻再也不敢動彈分毫。捕快們也早已嚇得癱倒在地,根本不敢上前阻攔。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息,場麵瞬間變得死寂無聲。
蕭寧收回長劍,神情冷峻,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對困州百姓來說,這些人已經是罪有應得,若再留他們一命,隻會繼續荼毒無辜。
當一切塵埃落定後,蕭寧命人將縣丞從大牢中釋放出來。
縣丞渾身虛弱,但當他得知蕭寧的真實身份時,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他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看到正義降臨,可當蕭寧出現在他麵前時,那顆早已冷寂的心,竟然微微顫動了起來。
“陛……陛下……”縣丞站在蕭寧麵前,語氣顫抖,雙眼因激動而閃爍著淚光,“您……您真的是大堯的皇帝?”
蕭寧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我知道困州的局勢,今天終會改變。”
縣丞的雙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從最初的不信到如今的感動,他哽咽著跪倒在地,行大禮謝恩:“微臣多謝陛下清明,困州百姓感激涕零!”
蕭寧卻伸手扶起了他,目光深邃:“困州的百姓還需要有人替他們撐起這片天。你為官清廉,本不該受此屈辱。我決定任命你為困州的新縣令,從今天起,重新整頓困州的秩序。”
縣丞聞言,一時之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走到了儘頭,卻沒想到在絕望的儘頭,居然迎來了如此轉機。
他雙手緊握,顫聲道:“微臣誓死不負陛下所托,一定為困州百姓儘忠儘職!”
蕭寧點了點頭,隨即吩咐捕快們將那些罪惡累累的豪強殘黨清理乾淨,並讓縣丞接手縣衙的政務。困州百姓多年來飽受壓迫,如今終於等來了改變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