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站在求緣台上,麵容依舊平靜如水,仿佛所有的紛擾與挑釁都與他無關。
他的眼神依舊深邃,漠然掃過四周那些期待他回應、緊張不安的目光,而對於席安義的挑釁,他似乎早有準備。
就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他輕輕開口,聲音如同微風拂過湖麵,清澈而平和。
“請出我的第四件求緣禮吧。”
這一句話,頓時讓全場為之一愣。
所有人的眼睛幾乎同時聚焦在蕭寧的身上,滿臉的迷惑與不解。
這個男人,麵對席安義的挑釁與威脅,竟然選擇了不反駁、不道歉,而是提出要求他的第四件求緣禮?
這到底是何意?
在場的眾人,包括那些本以為蕭寧會與席安義展開激烈對抗的人,紛紛變得愣住了。
王彩兒、席安義、十佳麗、楚家與丁家的家主,還有那一群圍觀的世家貴族與勢力代表,全都沉默了片刻,然後爆發出一陣低語與議論。
“他……他說什麼?第四件求緣禮?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打算回應席公子的挑戰嗎?”
“這可是葉來國丞相之子,他找上門來,難道蕭寧就打算用求緣禮來應對?!”
“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不直接道歉反擊,而是請求禮物,這是什麼態度?”
這些議論聲迅速蔓延開來,充斥在整個胭脂湖畔,幾乎每個人都在質疑蕭寧的做法。
麵對席安義這般顯赫的背景,很多人都認為,蕭寧應該毫不猶豫地向他道歉,甚至應當謹慎小心,低頭認錯。
畢竟,席安義不僅僅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公子,還是背後擁有龐大政治勢力的丞相之子,眼下求緣的場合,他站在這一方,必定會占據更多的優勢。
然而,蕭寧的舉動卻讓他們措手不及。他沒有任何激烈的回應,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依舊從容淡定
仿佛麵對席安義的挑釁,他根本毫不在意,甚至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他真的是不怕嗎?”一個聲音低聲問道。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把握,但如果不回應,這恐怕會顯得太過無視席公子的威脅了。”
另一個人分析道。
“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一位貴族子弟不禁皺眉,“如果不反擊,蕭寧豈不是顯得很軟弱,給人一種無所畏懼的印象?”
但是,儘管有許多人在議論紛紛,蕭寧依舊神色如常,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相反,他似乎將所有的焦點都轉向了自己的第四件求緣禮,他的眼神依舊平靜,帶著一種天生的尊貴氣質,仿佛他並不打算為席安義的挑釁浪費任何時間。
王彩兒在台下見狀,心中的嫉妒與憤怒愈發濃烈。她的目光死死盯著蕭寧,仿佛能將他看穿。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蕭寧的這種淡然態度,反而讓她有些失去了原本的底氣。
她本以為,蕭寧會為了她屈服,或者至少在席安義麵前低頭道歉,可此時蕭寧竟然全然不為所動,這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
“怎麼回事?難道他覺得這第四件求緣禮能夠解決一切嗎?”
王彩兒心中怒火翻湧,但又無法理解眼前的局麵。
她知道,蕭寧所作所為,必定另有深意,但究竟是什麼深意呢?
與此同時,席安義也被蕭寧的舉動挑起了怒火。
他自以為憑借自己的身份,已經足夠壓倒一切,尤其是麵對一個江湖勢力的“求緣者”。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蕭寧放在眼裡,隻是覺得他不過是一個有些手腕的普通人而已。
然而,蕭寧的這番舉動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他竟然不回應?!”
席安義忍不住皺眉,眼中滿是怒意和輕蔑。
他心中怒火翻騰,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輕視。
蕭寧不道歉不反駁,卻一臉冷靜地要求求緣禮,這讓他覺得自己被徹底忽視了,仿佛一名不起眼的存在。
尤其是蕭寧依然保持著如此冷漠的態度,絲毫沒有展現出應有的畏懼,簡直讓席安義愈加生氣。
“他當真不怕我嗎?”
席安義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他的胸中充滿了怒火,卻還是努力保持著表麵的冷靜。
他覺得蕭寧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激怒自己,或者是在拖延時間。
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立即反應,蕭寧很可能會趁機占據主動,甚至使局麵朝著對他不利的方向發展。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給我一個理由!”
席安義心中怒火中燒,他不再願意讓這個男人繼續肆無忌憚下去,尤其是眼見蕭寧依舊淡定如常,他的自尊心已經受到了挑釁。
他轉向台下,冷冷地說
“既然麵具公子不願意道歉,那請至少給在下一個答複,你以為這般毫無反應,就能推拖過去麼?”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威脅。
“如果蕭公子覺得這樣不回應能逃脫一切,那麼我隻能告訴你,你想錯了!本公子已經找上門來,就不會讓你這麼灰溜溜的離開!”
“你,至少要給我一個說法!”
“我讓你現在道歉,給我王彩兒一個公道。”席安義的語氣越發咄咄逼人,“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台下圍觀的眾人瞬間陷入了沉默,許多人都心知肚明,席安義的背後,不僅僅是丞相之子的身份,還有整個葉來國的支持。
無論蕭寧在江湖中的名氣如何強大,與這種政治勢力的對抗,無疑是找死。
在眾人心中,蕭寧已經被逼到了絕境——要麼選擇低頭道歉,承認自己錯了,要麼就麵臨席安義無儘的追責與報複。
而麵對席安義一方的強勢,蕭寧是否能堅持自己的立場,恐怕已經是全場關注的焦點。
然而,蕭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他似乎對席安義的威脅充耳不聞,仍然淡淡地站在求緣台上,仿佛這一切不過是場鬨劇。
而他的第四件求緣禮,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似乎他正等待著某個時機的到來,等待著某種變數的出現。
這一場,究竟會如何收場,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隨著席安義的聲音逐漸高漲,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愈加緊張。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緊緊鎖定在求緣台上,期待著蕭寧的回應。
然而,麵對席安義的咄咄逼人,蕭寧卻依然神色淡然,仿佛根本沒有受到威脅。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
隻見不遠處的角落裡,鐵拳步伐沉穩,懷中抱著一件看似華貴的衣袍,緩步走來。
他的神情嚴肅,步伐沒有絲毫急促,仿佛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鐵拳緩緩走到蕭寧身邊,將懷中的衣袍小心翼翼地放在求緣台上,緊接著,他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頭飾,輕輕放在衣袍旁邊。
這一刻,台下的眾人紛紛露出疑惑的神色。
看著鐵拳的舉動,他們很快意識到,這正是蕭寧所要求的第四件求緣禮。
衣袍和頭飾看起來極其華貴,精致的紋路和材料無不彰顯著非凡的品質。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禮物的質感和外形,完全不屬於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然而,問題也隨之而來
蕭寧到底打算做什麼?
麵對席安義這樣一個背景深厚、來勢洶洶的政治世家公子,他難道打算用這等,不回應的躲避方式,來解決眼前的困局嗎?
這根本不可能啊!
而且,他們原以為,這第四件求緣禮,或許會有什麼玄機。
如今一看,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凡之處啊?
眾人紛紛猜測,蕭寧的舉動是否意味著他已經做好了應對席安義的準備?
還是他自己也被逼得沒有選擇,隻能假裝淡定,在這裡不做回應?
席安義站在一旁,看到鐵拳的舉動後,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冷笑。
他原本對蕭寧還有一絲忌憚,擔心這個麵具公子背後藏有某種強大的力量,甚至可能擁有某些與朝堂相關的背景。
然而,隨著蕭寧一直不作回應,反而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求緣儀式,他心中的疑慮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定的自信。
“果然,還是一個江湖勢力的家夥罷了,哪裡能與我葉來國的丞相之子相比。”
席安義在心裡冷笑一聲,內心的傲慢開始肆意蔓延。
對於一個在他眼中不過是江湖人物的蕭寧,席安義越發覺得自己占據上風,仿佛這個場麵早已成了自己的舞台。
“他連回應都不敢做,隻是玩弄這些花招,也算是種自欺欺人。”
席安義暗自思量著,嘴角露出更加肆意的笑容,“不過也好,正好給我找點樂子!”
“同時,也好讓我在彩兒姑娘麵前,表現表現!”
他再次提高了聲音,故意壓低聲音中的耐性
“蕭公子,莫非,您是個聾子不成?!”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麼?我告訴你,你再給我回應,相信我,我會讓你連這求緣儀式,都辦不下去!”
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嘲諷,在場的許多人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輕蔑。
席安義本以為蕭寧麵對自己的挑釁,應該有所回應,哪怕是一句低頭道歉或是承認錯誤。
但蕭寧偏偏選擇了繼續沉默,這讓他感到無比自信,仿佛自己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