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謝若雪很想淡定,但對權力的**,讓她沒法子理智。
今日朝堂上的一切,早已在楚玉淵的謀劃中。
他要的,就是謝若雪寸步難行。
在這時候,楚玉淵伸出橄欖枝,謝若雪一定會視為救命稻草。
如此一來,她怎麼還可能淡定得了?
“本王能幫太後娘娘參與朝堂之事!”楚玉淵再次強調,這是謝若雪最想聽到的。
片刻之後,謝若雪冷靜下來,“哀家憑什麼會相信你?”
“憑本王是攝政王,掌攝政王印!”楚玉淵道。
楚蕭有令,聖旨上麵,須得有玉璽和攝政王印才有效。
此時此刻的楚玉淵,就算是個廢物,但隻要攝政王印在他的手上,他就有說這話的資格。
至於謝若雪,那玉璽要蓋在聖旨上麵,並非是什麼難事。
畢竟,高家、謝家,是一條船上的。
再有楚玉淵和崔盛,王伯禮就算是想反對,恐怕也做不到。
最關鍵的,王家雖然是四大世家門閥之首,勢力龐大,但他們也沒法子同時對付崔家、高家、王家三大家族門閥。
“哀家如何能信你?”謝若雪道。
楚玉淵淡然一笑,“娘娘除卻相信我之外,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所以你的籌碼,就是要出皇宮?”謝若雪道。
楚玉淵道:“是的,這是一場交易,對於娘娘,對於本王,都是劃算的,至於以後,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不知道娘娘可否要做這場交易?”
聞言,謝若雪神色不住變化。
過去將近一盞茶的時間,謝若雪的臉上泛起淡淡笑意,“好,哀家答應與你做這場交易!”
對於謝若雪的選擇,楚玉淵並沒有驚訝,當即行了一禮,轉身出了屋子。
謝端硯從後麵走了出來,“這個楚玉淵,手段當真了得!”
“在這之前,我覺得曾經的他不可能是裝的,但是現在,卻是由不得不信了!”謝若雪目光甚是淩厲。
“後宮不得乾政,這是大雍律法,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法子,能夠讓娘娘參與政務!”謝端硯眼中有擔憂之色。
楚玉淵絕對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懦弱無能之輩,相反,他很可怕。
這樣的人,做事肯定會有自己的思慮。
與之交手,稍不小心,就會陰溝裡翻船啊。
“如何做,是他的本事,今日讓工部那邊行動起來,哀家要在明日早朝之時,就為他選好府邸!”
謝若雪對於權力集齊渴望,她一刻也不想等了。
至於楚玉淵會用什麼手段,謝若雪懶得去想。
既然是交易,彼此都要拿出來誠意。
不然的話,楚玉淵要出宮,也不會那般容易。
回到住處,已經將近戌時左右。
楚玉淵坐在院中亭子裡麵,看著那慢慢升起的皓月,當即眼中泛起難以形容的深邃光芒,“明日,一切就會有結果,對於我來說,謝若雪是否能夠參與到朝堂政務中來,這並不會影響什麼,畢竟,高家、謝家是穿一條褲子的,而王伯禮暫且沒有站隊。”
“如此交易,自然是劃算的。謝若雪若不是癡迷於權力,要想明白這些,並非是難事,可惜,人一旦有了**,終究會一葉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