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尊駕所展露的武功,再過些年,就能比肩五絕,但如今終究年少,比不得彆人多年的苦修,你若是實在喜歡東邪的名號,不如與家叔攜手。”
“如此一來,尊駕定能早日成就東邪之名。”
“哈哈哈,早日成就東邪之名?”
黃蓉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嘴角一撇:
“焉知彆人是不是巴心不得將頭上的東邪名號送給他。”
歐陽克一聽,瞳孔微震,回想方才與人黃蓉交手的每招每式,再看來回打量青袍少年和黃蓉的麵容,忽地有所悟。
他馬上換了一副態度,笑容滿麵的道:
“二位莫不是桃花島傳人,我白駝山莊可是與桃花島有幾十年的交情,乃是世交,家叔更是對黃前輩甚是想念。”
“嗬嗬,厚顏無恥,方才也不知是誰想去合夥對付東邪。”黃蓉陰陽怪氣的說道。
“廢話少說,想讓我不殺你,倒也不是不行。”莊不染一臉平淡:
“若饒你一命,算是破了我除惡務儘,斬儘殺絕的行事作風,所以,你是不是該留下買命錢。”
歐陽克神色一怔:
“什麼買命錢?”
“聽聞白駝山莊家傳的《蛤蟆功》很是不凡。”莊不染意有所指。
“請尊駕切莫說笑,江湖上哪家哪派的武功,能比得上桃花島絕學。”
歐陽克見莊不染一直用幽深的眸光盯著自己,不禁頓了頓,苦笑道:
“尊駕有所不知,《蛤蟆功》講究積勁蓄力之道,是以內功的修習艱難無比,練得稍有不對,不免身受重傷,甚或吐血身亡。”
“我功力不夠,家叔深怕我習練此功,出現什麼錯漏,導致身受重傷,便並未將此功傳授於我。”
“哦,是嗎,可惜......我不信。”
莊不染不動則已,一動石破天驚,身形一掠,出現在歐陽克麵前,打出勢大力沉的一拳。
歐陽克猝不及防之間,本能運使全身功力,硬著頭皮去接這一拳。
卻發現對麵的青袍少年,年紀雖小,但功力竟比自己還要高一個層次,居然有約莫三四十年極為精純的內力,且拳勁霸道至極,好似麵對廣闊大海掀起的一重又一重的驚濤駭浪。
“砰!”
呼吸之間,歐陽克整個人便被轟飛,狠狠地撞進前廳之中。
莊不染不過邁出幾步,便步入前廳,看到砸爛諸多桌椅,趴在地上咳血的歐陽克。
“你三十五六歲年紀,功力漸深,你跟我說,你不曾修習《蛤蟆功》,你覺得我會信嗎?”
“咳咳咳,事實的確如此,我家叔父的確沒傳我此功。”
“你若真就這般廢物,就憑歐陽鋒的性子,你是決計不會過的如此安逸。”
莊不染輕歎一聲:
“也罷,此地不是什麼談事的地方,就讓我們換一個地方,好生聊一聊,我相信你會心甘情願的實話實說。”
他上前點住歐陽克的穴道,將其點暈,便輕飄飄的提起,剛走出前廳,黃蓉迎了上來:
“那個老不羞的家夥,是不是對我藏私了,他怎麼沒教我如此厲害的拳法。”
“郭靖去救什麼穆家父女,現今多半已經功成,你還要在此浪費時間?”莊不染答非所問。
“哼。”
黃蓉聞言,惡狠狠瞪了一眼,便縱身而起,向府外而去。
莊不染也不知在想什麼,提著歐陽克,跟在她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