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染不緊不慢的轉身上山,大概半個多時辰後,半山腰上,便見大批全真道士急衝衝的下山。
為首的負劍道士正是丘處機,見來人一身青色衣袍,頭戴鬥笠,便揮手讓身後門人止步,打了一個稽首,鄭重道:
“敢問是否是莊居士?”
“莊某特來終南赴三年之約。”莊不染語氣平靜。
“請,周師叔月前就回了終南山,等莊居士大駕光臨。”丘處機側身抬手。
莊不染輕笑一聲:
“你身上的氣焰,倒是比之前見莊某時要少了許多。”
“方才那響徹雲霄,讓人不禁心驚膽戰,毛骨悚然的音波功,想必是莊居士所發。”丘處機嘴角泛一絲苦笑:
“時至今日,才知周師叔所言非虛,莊居士的確乃不世出的天下第一。”
他頓了頓,疑聲詢問:
“不知山腳下的人,都是一番怎樣的境況?”
“他們窮凶極惡的想抓莊某,你覺得這些人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莊不染不等丘處機開口,抬頭望了望四周的景色:
“此地乃極好的名川大山,避免汙了此山的靈氣,道長還是儘快派門人弟子去收屍。”
說罷,大步登山而上。
丘處機雖說預料到這般情況,但心中依舊有股難言的情緒,隨即讓一些門人弟子去往山腳,他則快步跟上莊不染。
“莊居士,那些人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何至於下此辣手。”
“道長,你知是何人在背後搗鬼嗎?”莊不染答非所問。
丘處機沉吟半響,搖了搖頭:
“江湖上突然傳出莊居士一些似是而非的事跡,過後又暴露出你的行蹤,直言要與我全真為難,欲強奪《先天功》。”
“莊某先前行走江湖,一向是路遇不平,繞道而行,不沾什麼是非,怎就還是招惹到了一些麻煩事。”莊不染一臉懶散的道。
丘處機一聽他的行事作風,不禁想起初次見麵的場景,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心中感歎:
“此子真是一如從前,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眾人施展輕功,沒用多少工夫,就來到全真教駐地。
莊不染走進一座大殿,就看到另外的全真六子,一旁則是吊兒郎當坐著的周伯通,他便順勢摘下鬥笠。
“哈哈哈,沒想到莊兄弟你真如約而至。”
周伯通身形一閃,在莊不染身邊轉了轉:
“嘖嘖,過了三年你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一副十六七歲的模樣。”
“一身橫煉打磨至圓滿地步,內功又臻入化境,三十歲之前,莊某的容貌應該很難發生改變。”青袍少年笑著回了一句。
周伯通一聽,沒有半點猶豫,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冊:
“莊兄弟,老頑童向來說話算說,這是《先天功》秘笈,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功很難練的,那什麼玄關一竅無形無象,哪裡找的出來,若沒法找到,這功夫就根本入不了門。”
他說到這,小聲問了一句:
“對了,童子身才能練,你若不是,那也是練不成的。”
“情,小欲也,是以莊某平生不近女色。”
青袍少年從容淡定的說了一句,便從他手上拿過秘笈。
“勞煩給一間靜室以作練功之所。”
沒等周伯通大包大攬,馬鈺走了過來,態度親和:
“老道早已為居士準備好了廂房,也吩咐下去,每日準時給居士送上吃食。”
“多謝道長,莊某最多嘮叨貴派三五日,畢竟尚有一些麻煩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