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打在莊不染身上的兵刃,不但沒傷其分毫,反而感受到一重又一重似是驚天駭浪的反震之力。
頓時,都被震飛了出去,狂噴一大口血。
莊不染沒等這幾人砸落在地,在他們身邊一掠而過,又有幾顆頭顱滾落在地。
自此,除了遠處的洪七公等人,武林正邪兩道十之**的好手,皆命喪華山絕頂。
青袍少年隨意一瞥,便讓遠處的人驚懼的身形一滯,瞧他手上染血的鋼刀,深怕他砍順手了,把他們也一並砍死。
“七公,我隻問一句,楊康是否有妻兒?”
莊不染手提鋼刀,無聲無息的來到一棵大樹上。
登時,一股晦澀莫名的氣機彌漫開來。
洪七公沉默的越久,那股莫名氣機給人帶來的壓力似是越大,無論功力深厚與否,呼吸不自覺的急促,額間還冒出一層細汗。
“莊某這麼一個小問題,竟讓七公如此為難。”
青袍少年哂笑:
“七公,你難道不知有時候沉默,亦是一種回答。”
“老叫花之前就說過,楊康並無妻兒。”洪七公斬釘截鐵的道。
“哦,是嗎?”莊不染輕歎:
“原來在七公心裡,自己的信義,要比幾十萬的幫眾重的多。”
“老叫花行走江湖以來,自知能力有限,不能做到麵麵俱到,也不可能做到懲惡務儘,但自問平生雖貪飲貪食,小事糊塗,但過的問心無愧,從來沒錯殺過一個好人。”
“一生所殺的二百餘人,皆是讓幫裡查的清清楚楚,證據確實。”
洪七公擲地有聲的道:
“一人查過,二人再查,決無冤枉,老叫花這才殺他。”
“七公,你的意思是,你會因為回答莊某的問題,以致間接的害了好人性命?”
莊不染啞然失笑:
“莫不是你覺得自己間接害的人還少了嗎?”
“黑風雙煞拿活人練功,歐陽克貪花好色,助紂為虐,你不是自詡丐幫消息最是靈通,想必你早已清楚,為何冷眼旁觀?”
“你又說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做到麵麵俱到,如此說的話,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就這一次覺得要問心有愧,成為了一個間接凶手?”
他用刀尖指了指洪七公,笑道:
“還說你不是為了自家信義?”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洪七公歎了一口氣,不願再多言,隻道:
“江湖不全是打打殺殺,更多的是人情世故,老叫花隻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力做到最好。”
“嗬嗬,莊某殺人隻看自身心情。”
莊不染說完,雙手一甩,一把鋼刀徑直貫穿洪七公腹部,一把鋼刀沒入一燈身邊和尚的心口處。
“幫主!”
眾多丐幫弟子正想有所動作時,洪七公立馬抬起沾滿鮮血的手,示意切勿躁動。
“七公,念在你還順眼的份上,便不對你痛下殺手,可你說謊騙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一刀小懲大誡,望你今後不該管的閒事......少管。”
“慈恩已經出家為僧,莊施主為何突然對他下殺手。”一燈雙手合十,麵現無奈之色。
“大抵是同性相斥。”
莊不染隨性散漫的道:
“一個惡儘惡絕的大魔頭,瞧到一個作惡多端,賣國求榮的賊子,實在是很難不手癢。”
眾人:“......”
青袍少年橫空一掠,竟達**丈,再一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