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衫女子身後一掠而過,就聽她猛地痛呼一聲,周邊食客麵露驚懼之色。
便見這青衫女子背後突然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一下子染紅了背部,所坐的位置,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已流淌出一攤血色。
“哪個卑鄙無恥的混賬東西,竟在背後暗算傷人。”青衫女子強忍劇痛,對四周低喝一聲。
她凶巴巴看向身旁一桌食客:
“方才瞧見是誰出手沒?”
這幾人一臉風霜,一看就是江湖底層,其中一人略顯結巴的道:
“未......未曾看到有什麼人出手。”
“廢物。”
青衫女子隨手就是幾根毒針,將他們打在地上哀嚎不止,隨後就氣絕身亡。
大堂裡的許多食客見狀,深知此處怕是將成為是非之地,紛紛起身離去。
客棧掌櫃和店小二似是司空見慣,熟絡的往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一躲。
登時,大堂隻剩下幾人。
隻見少年和尚旁若無人繼續吃著麵,而青衫女子一臉狠厲的望向僻靜角落端坐著的四名鬥笠人,見其遮遮掩掩的模樣,馬上道:
“看來就是你們了,隻會藏頭露尾,暗算傷人的小人,可知我是誰?”
“賤婢,我家尊主用膳之際,你竟也敢來打擾!”一人拍案而起。
青衫女子一愣,再略有所思,瞬間看向已經吃完麵的少年和尚:
“好啊,本以為你是一個恪守清規戒律的小和尚,沒想到卻是一個朝三暮四的花和尚,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呀!”
她說話之間,一根玄鐵銀針,驟然從口中射出。
莊不染屈指一彈,“嗤”的一聲,打飛玄鐵銀針,又一道指勁將青衫女子打翻在地。
“菊劍,你的周流風勁紙蝶之術算是小有所成。”
他起身站起,漫不經心道:
“竹劍,用出你的周流土勁,讓和尚看一看‘蛇牙荊’是否有成。”
“是,尊主。”
身穿淺碧衣裙的鬥笠人,快步走來,她的腰間同樣有一根藤蔓。
幾個呼吸間,蔓藤自行變成,猶如靈蛇一般,朝地上重傷倒地不起的青衫女子爬去,劇毒尖刺亦是不斷在藤上冒出。
“我姐夫是蕭峰,我爹是大理鎮南王,你們若是害了我,他們......”
青衫女子也就是阿紫冷汗淋漓,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是撞上了硬茬子,瞧著詭異無比蔓藤,急忙大喊,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尖刺紮的痛入心扉,淒厲慘叫起來。
“和尚同樣殘忍暴虐,極度自我的人,可支撐這一切的底氣,靠的是自身的實力。”
“你一個武功低微,毒術淺薄之輩,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靠喜好行事。”
“萬事都隨心,隻想逗樂是吧,和尚便讓你明白,什麼才是魔頭應有的姿態。”
少年和尚眸光落在竹劍身上:
“‘蛇牙荊’已經登堂入室,這是‘惡鬼刺’,好生看著。”
他緩慢抬手,運使周流土勁中乾元之術,將阿紫身上的蔓藤迅疾化作刺網。
每根藤蔓的尖刺立時暴漲,大堂慘叫聲頓止,多出一個人形刺蝟球。
少年和尚不緊不慢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隨意的丟下一句:
“掌櫃,勞煩收一收屍。”
說罷,大步向外去,四姐妹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幾人私自下山,一路跟隨,怕是早就被自家尊主發現,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