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好的藥材呢。
不要白不要。
“你!你給我等著!早晚抓住你小辮子!”
嶽珂琪放下藥,一跺腳,扭頭跑出了房間。
此刻的薑婧雪宛若一隻護犢子的小母雞。
顧平威不禁彎唇。
真不知道,到底哪副麵孔才是真正的她。
薑婧雪回頭,正看見顧平威笑。
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你笑什麼笑?一天天就知道招蜂惹蝶,一點不給我省心!”
平白無故,顧平威又挨一頓批評。
他視線移開,當沒聽到。
誰讓薑婧雪現在是他的主治醫師呢?
自己這條腿還得靠她。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態度中帶了一絲絲的寵溺。
薑婧雪冷哼一聲,就去看嶽珂琪拿來了多少藥。
但越想越氣,不是氣嶽珂琪,而是氣顧平威。
死男人,裝什麼裝,到處認妹妹,到頭來還得她收拾爛攤子。
在她看來,嶽珂琪的心思一眼看得透。
倘若顧平威明確地拒絕嶽珂琪,以這姑娘的性格是不會死纏爛打的。
思緒飄遠間,她就已經把藥材收好,昨天的剩菜熱了一下,端上餐桌。
“吃這個?”顧平威疑問。
他養傷以來,還沒吃過剩菜呢。
此話一出,薑婧雪更氣不打一處來,“不然呢?”
八十年代,多少人都吃不飽飯,他居然還挑三揀四!
萬惡的資本家!
薑婧雪瞪他一眼,吃完飯沒收拾碗筷就帶著藥,匆匆出了門。
“你要出門嗎?”顧平威看向薑婧雪。
察覺出她情緒不佳,隻以為是氣嶽珂琪。
“外麵有自行車。”顧平威又道。
自行車!
這是個好東西!
薑婧雪眼睛一亮,怒氣消散了許多。
她是會騎自行車的,上輩子她嫁給那個跛子後,也掙出來一輛。
平日裡她都騎得愛惜,帶東西都不舍得多帶,生怕把車壓壞了。
結果,她一百塊錢買的車,還沒熱乎一年,就讓那跛子賒酒抵出去了。
“謝謝,我兩個小時就回來。”
去小漁村借個磨藥切藥的工具,有了車很快就能回來。
嶽珂琪拿來的藥材不錯,做成藥丸最好了。
眼下看見嶄新的二八大杠,還是最貴的永久牌的,薑婧雪更是笑開了。
哼著小曲兒,瀟灑地朝小漁村騎去。
沒多久,門被推開。
陳宏敲完門,走了進來,立正敬禮。
“少校!夫人讓我來的!”
顧平威擦擦嘴,淡淡‘嗯’了一聲,心裡卻是很驚奇,薑婧雪心細如發。
等洗完碗,收拾妥當,又拖了地,還給念了好幾張報紙,一下午都快過去了。
顧平威不耐地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
“叮鈴鈴——”
陳宏上前接起電話,臉色驀地一變,“什麼?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