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掛紅的狹窄房間內。
窄小靠窗的木床上,躺著一個人事不省的漂亮姑娘。
而床邊站著長相俊美的一男一女。
“袁朗哥,你快幫我搭把手呀,站旁邊跟個木頭似的,就不怕,許儘歡醒來,換親的事泡湯了?”
許承歡手腳麻利地扯掉昏睡妹妹許儘歡的半邊衣服。
“哦……哦來了,承歡,這樣做真沒事嗎?”袁朗穿著不合身的新郎服,笨手笨腳扯一邊袖子。
臨時換親,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踏實。
“袁朗,你是不是後悔了?要後悔,我現在就收手。”許承歡黑沉著臉,扭頭看向一旁畏手畏腳的袁朗。
肚裡的火蹭蹭往上冒,“當初是你拉著我滾草窩,換親也是你提的,臨陣脫逃又是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見同謀許承歡拔高聲音,怕壞了事,趕緊賠禮,“承歡,彆生氣,我這就幫你。”
許承歡窩了一肚子火,下手沒輕沒重。
床上昏迷的許儘歡倏然睜眼,正對上心虛的袁朗。
毫無防備的袁朗,嚇得尖叫出聲。
“啊”
“袁朗,你要死呀,鬼叫什麼,麻溜的,不怕……啊”
許承歡嘴裡罵咧咧,剛轉頭就對上親妹妹許儘歡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登時嚇得方寸大亂。
不是喂了藥嗎?
怎麼醒得這麼快?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眼神茫然的親妹妹。
許儘歡腦子有一秒的空白,但當看見兩張熟悉又年輕的臉時,她明白自己重生了。
且重生到了結婚的當天。
上輩子,她和親姐姐許承歡在一九八四年六月初六這天,同時出嫁。
大姐許承歡嫁給了縣城首富高家的兒子,高成,婚後不到半年時間,高成出差,死於意外。
她年紀輕輕當了寡婦。
高家覺得有愧於大姐,便給了兩萬陪嫁,讓她轉嫁給高成的大堂哥。
而許儘歡則嫁給了同村當技術員的竹馬袁朗,婚後陪他去西北某基地生活。
結婚十多年,生了三個孩子,又因夫妻和睦,時常榮登各大報紙。
就在慶祝丈夫袁朗當總工程師的當天,大姐許承歡竟拿刀捅進她的腹部。
瀕死的劇痛仿佛還殘留在身體內,見兩人各拿新娘服的一隻袖子。
目光落在許承歡的臉上。
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她求證般開口,“你們要乾什麼?”
“袁朗,快動手。”許承歡對上妹妹像刀子一般眼神,一個激靈回神,趕緊催促袁朗,“儘歡,彆怪姐,姐隻是太喜歡袁朗哥了。”
兩人如惡狼般撲過來,袁朗摁住許儘歡的肩膀,“儘歡,你從小就心疼你姐姐,這次也疼疼她,把我讓給她,好不好?”
剛重生回來的許儘歡,腦子是清醒了,但身體還不適應,被兩人狠狠摁住床上。
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不屬於自己的新娘服,穿上了一半。
求生本能讓她扯著嗓子喊,“放開我。”
“儘歡,乖乖換上新娘服,替姐姐嫁到高家去。”許承歡眼眸裡藏著嗜血的瘋狂。
要仔細觀察的話,不甘,懊惱,甚至還夾雜著報複。
“高家可是縣城首富,你嫁過去,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袁朗在一旁附和,“你姐犧牲自己,成全你往後的好日子,做人要有良心”
“更何況,她還懷了我的孩子,你怎麼忍心讓我們骨肉分離呢?”
許儘歡被兩人無恥的話驚到了。
更加確信,重生的不止她。
還有她的親姐姐許承歡的,而且她比自己重生得更早。
且為了換親成功,不惜懷了孩子。
許儘歡狠心咬破舌頭,刺痛激發她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