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換上了笑容,“送走了?”
鄔翠梅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即便不喜歡,你也不該直接拉下臉子,畢竟高周兩家有生意往來。”
她知道丈夫小心眼。
沒想到這個仇記了十多年。
“我就這麼小氣。”高建國理直氣壯開口,大大的眼睛裡全是控訴,“周家兩口子精明如鬼,自己不敢上門來,就讓周青青來,還以為是當年好交情呢。”
高建國生氣的也不是周家不許女兒嫁給他家高成。
而是周家夫妻倆搬離縣城,沒打招呼就算了。
更生氣逢年過節不送禮物,他以為兩家交情徹底斷了。
沒想到半年前他們又回來了。
兩口子不上門,就派個家裡的小輩,試圖用照顧高成幾天,就讓他同意生意合作。
呸。
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你啊。”
鄔翠梅無奈,又覺得丈夫做得沒錯。
高周兩家從祖輩就是世交,相互扶持,攢下了許多家財。
隻因為想斷了女兒嫁給高成的念頭,就分彆十多年。
分就分彆吧,不來往也行。
可他們偏偏又回來了,回家第一件事隻談合作。
真夠惡心的。
換大度的鄔翠梅也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糾葛。
“兒媳婦雖是替嫁過來的,咱們家也不能慢待。”
鄔翠梅立馬轉移話題,求人也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擺架子,脅迫許儘歡給高成治病,高家沒這麼大的臉。
“明天,你抽空帶兒媳婦來咱們廠一趟,我有禮物送她。”
高建國搞得神秘兮兮的,引起了鄔翠梅的興趣。
揪著丈夫問個不停,高建國嘴巴像被五零二膠水粘住一樣,就是不說。
氣得鄔翠梅把他趕去客房。
樓上。
許儘歡並不清楚公婆為了一個神秘禮物,分了房睡。
她洗乾淨手。
展開針灸包,扭頭看向靠在床上,精神頭還不錯的高成。
“這次紮針,目的是幫你排除一部分膿液,讓你晚上睡得安穩些,可能有點疼,你怕疼嗎?”
她這次用的是金針。
金針又長又粗,紮進某些穴位,痛感會加倍。
要是堅持不住,抖動身體,金針移位,會功虧一簣。
“不怕。”高成麵色平靜,回答得乾脆利落。
他曾經為了抓捕歹徒,被對方手中的武器打穿了大腿,即便那樣,他都咬牙抓住了對方。
不就是針灸,還能有武器貫穿傷疼。
“脫掉你的上衣,趴著我幫你紮。”許儘歡也不跟他利索。
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高成略有疑惑,卻也很快照做。
絲綢家居服從上身脫下,許儘歡小小地倒吸口冷氣。
不是因為對方碩大的胸肌,更不是因為他的人魚線和八塊腹肌。
而是左胸口,腹部正中央,靠近褲腰處的傷。
有橫貫的,也有單孔疤痕。
總之,沒有太多完好的皮膚。
“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