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許建國粗糙的大手伸過來,緊緊攥住袁朗的手腕。
“承歡是你媳婦,又懷著你的孩子,你敢打她。”
“走,咱們去你家問問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
許建國最護犢子。
當然,他的護犢子僅限於大女兒許承歡。
要是今天換做被打的人是許儘歡。
他不僅不會製止,反而會罵她不懂事,袁朗不打彆人,怎麼就打你。
“爸,你快撒手,有人看著呢。”袁朗滿臉難堪。
高家家裡有錢,穿著比他們乾淨雅致。
光站那裡,就覺得慚愧。
如今六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袁朗覺得他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在眾人麵前。
他把這一切罪責歸在許承歡身上。
心裡琢磨著,回家好好收拾她一頓。
“親家,這就是你家大女兒吧,臉都白成這樣,是病了吧,我剛好是醫生,可以幫她看看。”鄔翠梅靜靜看了會戲。
又把嫌棄兒子的許承歡仔細打量一番。
許承歡長相偏嫵媚,柳葉眉,大眼睛,尖下巴。
放在二三十年後,她就是國民追捧的妖精。
但放在現在,那就是不莊重,輕佻。
她承認自己私心作祟。
就是覺得許承歡醜陋不堪。
“不用,不用。”許建國想也不想拒絕。
這要是幫忙檢查,發現懷孕了。
不得被笑死。
他這張老臉被踩腳下沒關係,但他女兒的不行。
“可能是積食了,先讓她出去轉轉。親家,你們趕緊坐,儘歡,你傻愣著乾什麼,還不給你公婆倒水。”
可能是覺得許儘歡入了高家的眼,沒有過得特彆慘。
又見她從頭到腳都是新衣服。
手上還有兩個手鐲。
這可比大女兒過得太好了。
想到這一切都屬於大女兒,現在變成許儘歡的。
許建國特彆不服氣,嘴上不斷輸出詆毀許儘歡的話,“你在家就懶,現在嫁人了,彆以為你公婆把你當閨女養,你就變得懶惰。”
這話一出口,高成一家三口頓時臉色難看。
高成更是心裡不舒服。
上前一步,“爸,儘歡是新媳婦,在我家我爸媽都舍不得使喚她,今天她回門,更不能在家裡受累,我們也沒斷手斷腳的,自己能倒水。”
鄔翠梅對這個親家感覺無語。
都是女兒,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
許儘歡又有本事,為什麼要踩她的臉?
不會是抱來的吧?
“親家,倒茶的事我們能自己做。”鄔翠梅打心眼裡疼惜許儘歡,拉著她的手,把人摁在凳子上,“我最喜歡姑娘,可惜老天不滿足我的願望,讓我生個了臭小子。”
“儘歡嫁入我家,我真心疼愛她,舍不得她乾活。”
“如今回門,她是家裡的客人,你有什麼吩咐給我們說,彆使喚她。”
許儘歡強行被摁在凳子上。
手裡又多了一個保溫水杯。
鄔翠梅像是哄小孩一樣,“儘歡,你跟媽說,你想吃什麼,我和你姑姑幫你做。”
當事人許儘歡又懵,又覺得新奇。
心裡樂開了花。
她爸想當著高家人的麵,讓她下不了台。
沒想到高家人卻把她捧得高高的。
那她就配合著。
“媽,姑姑,我想吃手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