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朗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追上來,“儘歡,我有話要跟你說。”
“再靠近,我的砍刀可不長眼。”許儘歡打心眼裡瞧不起這種見色就往上撲的渣男,何況,上輩子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藏在他心裡,急需一個機會好好收拾他。
但不是現在。
袁朗看著那抹倩影。
雖然穿著舊衣服,但她眉眼間的自信,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她就該憔悴,無神,當看見他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匍匐在他腳下,跪求原諒她之前的行為。
雙手捧著更多的錢,送到他麵前,求他憐惜自己。
而不是一副仇視的模樣。
“儘歡,我知道拋棄你,選擇娶你姐姐,是我的不對,但我是有苦衷的,我……啊……”
袁朗話沒說完,就被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打在了嘴上。
瞬間嘴唇被擦破。
刺痛讓他發出不似人的慘叫聲。
“你不許欺負儘歡姐。”出手打破袁朗自我感動的廢話的小英雄是許小勇。
他匆匆扒了兩碗飯,跑去小姑家去找許儘歡玩。
沒想到被病弱的二姐夫告知,許儘歡上山去了。
他尋著味找來。
沒料到會聽到袁朗惡心人的話,直接用石頭讓他閉嘴。
“許小勇,你敢打我?”
許小勇是個皮猴子,膽子大得無法無天,但也不是誰都打。
之前他當袁朗是大英雄般存在。
幻想著袁朗成為二姐夫,帶他玩。
然而,袁朗這個壞東西,竟然背叛了他二堂姐。
這會又跑來撩騷。
不打他打誰。
“打就打了,你能把我咋樣?”
不到許儘歡肩膀高,挺著圓鼓鼓的肚子,看上去好笑又令人感動。
許儘歡也是個護犢子的。
拉著許小勇藏在身後,舉著手裡的砍刀,“袁朗,你碰小勇一下,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兩姐弟擰成一股繩,氣壞了白斬雞袁朗。
他眼裡藏著失望,語氣氣急敗壞,“儘歡,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怎麼嫁了個病死鬼,就變得麵目可憎了呢?”
特麼的。
罵誰病死鬼呢?
許儘歡可是想著和高成過一輩子,不想當個被人罵掃把星的寡婦。
本想下次找機會收拾狗東西。
他上趕著要被打臉。
許儘歡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在袁朗喋喋不休時,箭步上前,用砍刀背狠狠敲在袁朗的肩膀,胳膊。
袁朗疼得慘叫。
“許儘歡,你瘋了嗎?還不快住手。”
許儘歡視而不見,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許小勇見許儘歡大發神威,在旁邊激動地拍著小手,“姐,狠狠打他,打到他哭爹喊娘為止。”
可能覺得加油鼓勁,沒有親自上手有參與感。
他眼睛搜尋一圈,找到一根枯樹枝,劈頭蓋臉一頓打。
袁朗逃跑時,不小心被石頭絆倒。
磕到了下巴不說,還被兩個人追著打。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小姑父,救命呀!”
李建唐裝作沒看見,低頭尋找常見的草藥。
“你現在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救你。”許儘歡像是古裝戲中,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滿臉陰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