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恩銘點了點頭,道:“此事交給我即可。不過禦天,你要怎麼調查當年的真相?類似這種軍國大事,恐怕就連九龍閣都未必會有記載啊!”
刑恩銘很奇怪,雖然他知道辰禦天因為龍尊的關係,與皇帝可以說是發小一般的關係,可是這樣的軍國大事,皇帝也未必會同意讓他進入機密庫去查找卷宗?而且當年西征本就奇怪,也許根本就沒有任何記載也說不定。
然而,辰禦天隻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刑恩銘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他也知道這個侄子的心性,也就不再多問了。
這時,淩妙音突然開口說道:“對了,說到線索,我們這裡也發現了一條。而且和凶手有直接的關係。”
“哦?”辰公疑惑的看向她。
淩妙音指了指辰禦天,道:“之前,我和雪兄帶著從現場發現的鬼軍令,查遍了整個玄都城的鐵匠鋪,終於在城西西市一帶,找到了製作此物的鐵匠鋪。據那個鐵匠鋪掌櫃交代,鑄造此物的人是一個穿著黑色長鬥篷,身高足有七尺,中等身材的男子,由於他的鬥篷拉得很低,所以鐵匠沒有看清他的臉。”
說著,她將手中的鬼軍令還給了辰禦天。
“身高七尺,中等身材的男子,穿著黑色長鬥篷……”
辰公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仔細地看著手中辰禦天方才交給他的帶血的布條,突然,他目中精芒一閃,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這布條的布料,正是製作鬥篷的布料,看來鐵匠鋪掌櫃看到的那個人,正是凶手!”
“淩姑娘,明天還要勞煩你帶路,本公想要親自見一見這位鐵匠鋪掌櫃。”辰公對淩妙音道。
淩妙音點了點頭,“好的。”
“既然鐵匠鋪的線索爹你要親自去追查,那我就去追查一下和李奇相熟的那位客棧老板的線索吧,我有預感,明天定然會有意外的收獲……”辰禦天也站了起來。
“那我便尋找剩下的穆林和譚文通二人的下落好了。”刑恩銘也站了起來,隨即問辰禦天,“可是禦天,你去追蹤客棧老板這條線索,那三十年前的西征一事要怎麼辦?”
辰禦天高深莫測一笑,道:“那件事,有更合適的人選幫忙。”
……
夜,鳳儀宮中,華燈初上,玄曦獨自一人伴著燈火,手中捧著一卷劍法秘籍,正在細細品讀。
宮外,幾名負責巡邏的侍衛看著宮廷內的燈下美人芳影,麵色皆是微微有些古怪。
“哎,你說咱們的公主是不是轉性了?不但沒有像以前那樣隨意捉弄我們,還捧書夜讀,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有點刁蠻的公主殿下麼?”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公主自從回了宮,就去了隱龍宮那邊,整整一天都沒有離開。”
“也不知道殿下在外麵受了什麼刺激,不過這樣也不錯啊……”
……
侍衛們越走越遠,說話聲也漸漸地遠了。
龍尊站在鳳儀宮外,靜靜地看著宮內的燈下清影。
“看來偶爾出去見見世麵果然不是什麼壞事啊……”他微微笑道。
出宮一趟,玄曦最大的收獲,並不是看到了塵世間的萬般繁華,也不是宮中所沒有的各種好玩好吃的東西,她最大的收獲,就是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弱小。
陵水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弱小,又怎麼會被邪影輕易擄走?
白山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弱小,師兄又怎麼可能不讓自己出手對付那些黑衣人?
所以,回到宮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變強。
變強,變強……成了她回宮之後的最大目標。
於是,她特意向師父借來了劍法秘笈。日夜研究,不知疲累。
“以這妮子獨特的天賦,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掌握這門劍法了。”龍尊微微一笑。
突然,一隻鴿子從外麵落在了寢宮之中,玄曦讀書的案頭。
“咦?”玄曦放下手中的秘籍,看了一眼那鴿子,這是她送給辰禦天的信鴿,此刻飛到這裡,應該是師兄有什麼事要拜托自己調查了吧。
想著,她將信鴿腳上的信筒取了下來,打開了裡麵的字條。
看過之後,她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