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禦天走進廂房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房間中不止玄燁一人,就連玄曦,此刻也在這房間中,看到辰禦天進來,立刻笑臉盈盈的看著他。
辰禦天則是有些好奇的看著玄曦。
話說,這丫頭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啊?怎麼自己完全都沒有發現呢?
玄燁指了指麵前的椅子,道:“禦天,坐。”
辰禦天微微點頭,坐下。
他看了看玄燁自從剛才起便一直皺起來的眉頭,微微挑了挑眉,問道:“陛下,你有什麼煩心事麼?”
玄燁緊鎖著眉頭,微微搖頭,道:“禦天,此處沒有外人,咱們,還是沿用以前的稱呼吧。”
聞言,辰禦天一怔,看了玄燁許久,這才慢慢點了點頭。
“那好吧。玄燁,你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介意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吧?”辰禦天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是啊,皇兄,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嘛。老是把什麼都憋在心裡,遲早會憋出病來的。”玄曦也應和道。
玄燁聞言,伸出一根手指重重點在了玄曦光潔的額頭上,微微一笑:“好你個小丫頭,居然敢咒你皇兄了啊!”
玄曦無辜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委屈道:“我哪有……”
看到她這般可愛的樣子,辰禦天和玄燁都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
玄曦也跟著笑,道:“怎麼樣?這下子你應該沒有那麼煩了吧?”
聞言,玄燁頓時笑得更加厲害了。
但,其原本緊鎖著的眉頭,因為微微有了一絲舒展的跡象。
辰禦天則趁機問道:“說起來,你到底在煩什麼?”
聽罷,玄燁本來已經舒展的眉頭再度鎖了起來,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禦天,你說……葉弘,他會不會已經加入了覆天教?”
聞言,辰禦天猛然一愣,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玄燁再度歎了口氣,道:“其實,那一夜你們在閣樓頂上最後的對話,我都聽到了。那釋洞機口中那個想出這一連串計劃之人,以及說出終於勝你一籌之人,我想,應該就是葉弘吧!畢竟,自出仕以來,與你有過數次交鋒之人,便唯有他了。”
聞言,辰禦天沉默不語。
玄燁的思路,和他的其實很像。
那夜,從釋洞機口中聽到那句“終於勝你一籌”的話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葉弘!原因正如玄燁所言,自他出仕以來,有過數次交鋒的對手,便唯有葉弘!
而且,無論是虎畫案的暗鬥,還是鬼鎮案的明爭,從某些方麵來講,他的確每一次都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因此,他才會更加確定,釋洞機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葉弘!
“說真的,我最近,做了個噩夢!”
玄燁繼續說道:“其實做夢本沒有什麼,但是這個夢,卻讓我有些害怕了。在那個夢裡,我坐在王座上,看著葉弘從殿外,如一尊殺神一般,殺到殿內。在夢裡,他最終來到了我的麵前,冷笑著揮出了手中的刀,插進了我的胸膛……”
聽著玄燁敘述,辰禦天和玄曦微微皺了皺眉頭。
“皇兄,那隻是一個夢,當不得真的。”玄曦勸道。
玄燁點點頭道:“是啊!那隻是一個夢,我也知道。可是如果有一天這個夢真的成真了呢?從祭天那一次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然後複興他的王朝,如果這夢,真的有一天成真了呢?”
聽到這裡,辰禦天完全明白了。玄燁的噩夢,來自於恐懼,對葉弘以及對死亡的恐懼!
而這恐懼,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便是來自於祭天刺駕之時,畢竟,那一次若不是雪天寒救駕及時,以及醫聖的出手,玄燁就真的有可能當場死亡。
再加上祭天刺駕之後,葉弘再度人間蒸發,玄燁本以為他已經死在了某個地方,可沒想到,釋洞機的一句話,卻揭示出其很有可能還活著,並且已經加入了覆天教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