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蝴蝶肯定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那麼,這些事又是何人所做?
“難道……花蝴蝶身後,還有人指使?”
“這個是肯定的。否則以花蝴蝶的在江湖中的作風,是絕對不可能會為難這些小人物的。”
公孫微微點頭。
“可是,會是何人呢?”霍元極疑惑。
辰禦天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無論是誰,此人能夠讓花蝴蝶為其辦事,足以說明,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說到這裡,辰禦天的語氣,無比凝重。
霍元極沉默。
公孫則再次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屍體。
“無論那幕後主使究竟是何人,我們總有一日會找到他。當務之急,是這具屍體。”
他說。
辰禦天、霍元極同時看他。
“先生可是有什麼發現?”
“大人認為,這劉大海之死,會是之前所說那兩種可能的哪一種呢?”
公孫不答反問。
聞言,辰禦天淡淡一笑。
“先生認為呢?”
公孫也笑了,下一刻,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極為默契地開了口。
“當然是後者!”
“哎?”看著二人默契十足的模樣,霍元極微微張了張嘴,一臉驚訝。
“為什麼?為什麼是後者?”
公孫道:“我之前仔細檢查了一遍屍體,發現死者在死之前體內的陽氣的確有很大的虧損,如果不是生病的話,那麼可以確認,他在死之前的確……做了很多呃……那種事情。”
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公孫語速漸慢,明顯是斟酌了許久。
聽罷,霍元極驚訝,“這種事情你也能檢查出來?”
公孫無語。
“這種事對於咱們習武之人應該不是很難吧。你也能辦到的,隻要用靈覺查探一下就可以啊。”
霍元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我的確也能做到。可是我卻無法將人陽氣虧損之現象……想到是做了那種事情呀。”
公孫再度無語。
這是在間接地說我思想不對麼?
看到話題明顯跑偏,一旁辰禦天不得不咳嗽了一下,以此提醒二人。
“咳咳……”公孫同樣咳嗽了兩聲,繼續說,“死者在死前陽氣虧損,可以說明,他的確是去了那種地方。可是,此處四家的老鴇卻又說從未見過他,說明他並未來過此地的那四家,也就是說,在其失蹤的五天之中,並不在這附近。”
霍元極點頭。
“那麼他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這此處呢?我本來在想,也許是他在回家途中遇到了花蝴蝶而後遭到了殺害。但是,當我看到死者的衣物之時,我便否決了這個猜測。”
說著,公孫指了指屍體。
霍元極看了看屍體,隨即皺起了眉頭。
就見,此刻死者的穿在外邊的長衫敞開著,露出了裡麵的月白裡衣。
這身裡衣看起來非常的新,且所用布料更是較為名貴的絲綢。
“的確。以劉大海更夫的身份以及家境,不太有可能穿的起這麼名貴的絲綢衣物。”
公孫點點頭。
“不錯,這一點從其外邊的長袍便能看出一二。”
“可是,如果這件裡衣不是他自己的,那麼就隻能是彆人的了。但是他為什麼要穿彆人的衣服呢?”
霍元極又問。
“也許……是因為他的原本的衣服沾上了一些不該沾上去的東西,比如血跡……或者彆的什麼東西。”
這時,辰禦天緩緩地開口了。
“血跡應該是不可能。花蝴蝶所殺之人,幾乎都是死於毒殺,致命傷在脖子上,但是由於傷口太過細小,一般不會滲出太多血液。”霍元極沉吟,“既然不是血,那就隻能是彆的東西。”
“等等……彆的東西……難道是……”
他的眼睛驟然睜大,看向辰禦天。
隻見辰禦天淡淡一笑,微微點頭,“不錯,我想應該就是那個東西。”
“如果是因為沾上了那些東西而換了裡衣的話,那麼做這些事情的人,應該不可能是死者本人。因為以他的身份,不太可能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換衣服。而且……”
“也不太可能換得了如此名貴的衣服……因為這樣的衣服,那種地方應該也不會有。”
辰禦天接著他的話繼續道。
公孫也接口道:“而且他本人也不太可能會買這樣的衣服穿……所以,隻能是凶手給他穿上的了。”
“可我還是不明白,隻是沾上了那種東西,為何花蝴蝶就要替他換一身衣服呢?”霍元極疑惑。
辰禦天猜測道:“或許……他是覺得,如果那些東西和屍體一起出現的話,會暴露一些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信息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可真的是疏忽了。”霍元極看著屍體,笑了。
辰禦天也笑了。
“是啊……可是如果沒有這些疏忽的話,我們又怎能看破這個殺人拋屍的詭計?”
“說的也是。”公孫點了點頭,同樣看向了擔架上的屍體。
他們的目光,紛紛彙集在了屍體的一處地方。
那處沾上了香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