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凹進去的那一小塊紅色,卻是暗紅,更類似是血跡乾掉的顏色。
“原來如此……”
仔細看過那道痕跡之後,辰禦天緩緩抬起了頭,嘴角,輕輕地露出了一個極為好看的笑容……
……
淩妙音無奈至極的看著眼前依舊昏睡的少女。
都已經再度過了半天的時間了,按照公孫的估計,她應該早就醒來了才對。
可為什麼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這一點,公孫也覺的有些奇怪。可是她的脈象又十分平穩,不太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公孫皺著眉頭離開了房間,剛剛出門,迎麵便看到辰禦天從外麵走了回來。
“那位姑娘情況如何了?”
看到公孫站在房間房間門口,辰禦天便是問道。
公孫微微搖了搖頭,歎氣道:“不知為何,她直到現在還沒有蘇醒,以她的傷勢,配合我的藥靈內力,應該早就蘇醒了才對。而且她的,脈象也沒有絲毫問題。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聞言,辰禦天微微一笑。
公孫不解,問道:“大人,你笑什麼?”
辰禦天微微笑道:“公孫先生,有時候醒不過來,未必就是傷勢的問題啊。”
“哦?大人的意思是?”
辰禦天神秘一笑,道:“先生等一下就會知道。”
說罷,他直接推門走進了房間
淩妙音看到他進來,立刻走了過來,道:“你回來了……她還沒有醒過來,公孫先生已經想辦法……”
話還未說完,便見辰禦天輕輕抬起手打斷了他,而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繡著銀色荷花的粉色香囊。
“這個荷包,應該就是你的吧?雨荷小姐?”
說話間,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著床榻之上那女子的麵孔,當他那“雨荷”二字出口之時,他分明看到,那女子的眼皮,猛然眨動了一下。但隻是一下,一下之後,立刻恢複如常。
因此,淩妙音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你乾什麼?她還沒有醒呢……”
“有沒有醒,雨荷小姐你心中自己清楚,對吧?”辰禦天盯著少女的臉,目中閃過一抹雪亮的精芒,凝重而道。
“辰兄,你到底在做什麼?”淩妙音有些迷惑地看了看床上的女子。
但那女子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辰禦天不由歎了口氣,道:“唉……沒有人能夠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妙音我們先走吧……”
說罷,他轉身將手中的荷包放在了房間裡的桌子上,而後拉著淩妙音一起離開。
他們離開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床上的少女睫毛眨動,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確定房間內再無他人時,這才緩緩地從床上下地,來到了放置香囊的桌子前。
看著桌子上的香囊,她的臉色陰晴變幻不定。
終於,她微微帶著一絲仇恨之色,拿起了桌子上的香囊。
而就在此時,房門“嘭”的一聲打開了。
少女頓時被嚇了一跳,然而當她看到房門前的那三道人影之時,更是完全愣住了。
“你果然是在裝昏。”辰禦天看著她,微微一笑。
少女目中的震驚逐漸收斂,她看著辰禦天,目光微微有些冷漠。甚至,還有一些敵意與警惕在內。
辰禦天微微擺手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我也不會將你從那群惡奴的手中救下來了。”
聽到這話,她眼中的敵意才有所減少,但那份警惕之光,卻依舊強烈。
辰禦天知道這是一個警惕心極強的女子,或許在此之前曾經經過什麼,讓她對任何人都缺乏信任感。
“雨荷姑娘,姑且就這麼稱呼你吧,如何?”
少女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是因為刺殺淩默失敗而遭到了那群家奴的追殺,能否將此事詳細與我說一說。”
辰禦天看著少女,緩緩說道。
少女一言不發,但從她的目光中,能夠看出來她對自己等人並不信任,因為並不想將事情告訴他。
辰禦天頓時有些無奈。
此女的警惕心實在是太強了,如果不能讓她對自己等人完全信任,想要從他嘴裡得知事情的原委,恐怕絲毫不比從花蝴蝶口中問出信息簡單。
“你不用擔心,我們是朝廷九龍府的人,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淩妙音輕聲細語地對少女道。
聽了他的話,少女的目中的敵意再度減少了不少,但依舊警惕地看著眾人,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
淩妙音無奈的歎了口氣。
公孫本來也想說些什麼,但卻被辰禦天阻止了。
“好吧……你如果暫時不想說的話,我們也不會逼你的。這段時間,你可以放心地住在此處,放心,這裡是幽州館驛,還沒什麼人敢直接在此處殺人,所以你儘管在此處住下。我們還有事情,就先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說罷,辰禦天直接帶著公孫和淩妙音離開了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雨荷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而後將手中的香囊緊緊的握了起來。
……
“辰兄,你……”
離開雨荷的房間,淩妙音看了看辰禦天,欲言又止。
辰禦天微微歎了口氣,道:“暫時還是不要逼她了,如果她不能信任我們,那麼她的話,究竟能不能完全相信,還是個疑問。”
聽到這話,淩妙音頓時一愣!
辰禦天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看了公孫一眼,問道:“對了公孫先生,你有麼有辦法可以讓已經被擦拭掉的血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