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所有人驚訝的目光皆是集中到了方鏡的臉上!
辰禦天更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道:“噢……原來是方主簿啊!”
方鏡嚇壞了,在位子上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跪在堂下,高呼道:“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哦?你有何可冤的?”辰禦天問道。
方鏡指著荊無命與管材二人,叫道:“他們誣蔑我啊!大人,你要相信小人啊!小人絕對沒有做過他們那些事情啊!這……這是誣蔑!這絕對是誣蔑啊!”
“哦?是這樣麼?”辰禦天眉頭微微一挑,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份東西,道,“那你不妨看看,這是什麼!“
方鏡下意識地接過了那張白紙,隻看了一眼,便是如遭雷劈一般,愣在了當場。
其雙目圓睜,雙手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個不停,險些拿不穩手中之物。
見此,辰禦天微微一笑,問道:“很驚訝吧?”
方鏡點點頭。
“沒想到,是麼?”辰禦天又問。
方鏡下意識點頭。
一旁,公孫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看,看到那白紙上麵的字跡之後,饒是他的心性,也不由嚇了一跳!
這,竟然是一份幾日內方鏡行蹤的記錄!
“二月十八,辰時,方鏡獨自去了褚宅,待了將近一炷香時間後,離開……二月十八,辰時三刻,方鏡去了劉峰家中,帶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後,離去……巳時二刻,方鏡去了刑明宅邸,盞茶即離……二月十八……午時三刻,方鏡去了管府,足足待了一個時辰,離去……“
看著紙上的內容,莫說方鏡,就是公孫也不禁有些吃驚!這份記錄極為詳儘地記錄了方鏡這幾日的全部行蹤,甚至就連他幾時吃飯、吃的是什麼、幾時上茅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樣詳細的記錄,是怎樣得來的?
一想到這幾日來無論做什麼,暗中都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尤其是你發現不了對方,但對方已經連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底褲都知道的這種情況,公孫便是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
這簡直就是背後靈啊……
想到這裡,公孫不由同情地看了方鏡一眼。
隨即,他又疑惑萬分地看著辰禦天,因為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辰禦天居然還派了人日夜監視方鏡。
不光是他,恐怕九龍府除了辰禦天和那個執行之人,其他人也全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情。
因為,此刻大堂上的九龍神捕皆是直勾勾地盯著辰禦天,想要他給個解釋,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辰禦天看著眾人,苦笑了一下,道:“那什麼……那份記錄是天影給我的。”
白凡一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幾日都看不到他,原來是去執行你給的任務去了。可是,天影是我的影衛吧,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私自給他派遣任務呢?”
“呃……”辰禦天想了想,道:“沒事,反正你現在都是我九龍府的人,你的影衛自然也是如此,我堂堂九龍府府主,自然有資格調用他了。”
聞言,白凡一陣無語。
這叫什麼邏輯?
什麼叫做我是九龍府的人,我的影衛就是九龍府的人?
他本來也沒有真的生氣,隻是打趣一下罷了,不過,看到辰禦天如此無賴的一麵,還是不由有些無奈。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方鏡有問題的?”
眾人看辰禦天。
後者笑道:“就是在林明他們被殺的時候,我那時不是懷疑那泄密之人就在他和韓冷二人之中麼?所以就派遣鳳玲和天影分彆去監視他們二人。”
聞言,雪天寒點點頭。
“但,我們不是已經證實了,那泄密之人就是韓冷麼?“武動天疑惑。
辰禦天點頭道:“是啊!當時的確證實了韓冷便是那個泄密之人,本來他死之後我就應該放棄監視,但我仍然覺得他有問題,便令天影繼續監視,然後就得到了這份記錄。當時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後來褚玉海一家的屍體被發現……”
眾人點頭。
“的確!二月十八正好是褚玉海、刑明他們這些人舉家搬遷的前一日,也是褚玉海一家屍體被發現的前兩日……所以,在褚玉海一家屍體被發現後,你懷疑他和這些人的搬家有聯係?”
淩妙音想了想,問道。
辰禦天點頭道:“正是!於是我便在他們二人恢複的當天,問了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