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信中如此急切的口吻,想必公子又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案子了吧?”騰春開口,“畢竟公子如今是奉旨出巡啊!”
辰公豁達一笑,“此事我當然知道,騰春,你這就帶著我的手令去戶部跑一趟吧!記住,一定要最詳細的情報!”
“是,老爺!!”騰春重重應了一聲,帶著手令直接離開了府邸……
與此同時,遠在雪峰鎮內停歇的九龍府駐地,此刻也有一隻信鴿輕輕地飛至。
“是公主殿下的鴿子!一定是府主大人那邊有事情安排我們了!”李青、孟剛帶著各自的龍衛看著那信鴿,神色微微有些振奮。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報告神捕大人們!”李青吩咐了一聲,徑直走進了客棧,來到了白凡所在的房間。
辰禦天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九龍府的一切都是由他來直接打點的。
畢竟除了他之外,九龍府的其他人全部都是江湖兒女出身,誰也不喜歡做這種事情,於是你推我我推你之後,便推到了白凡的手中。
而白凡畢竟曾經是白水縣縣令,對於這種事情雖不熱衷,但也不反感,見眾人誰都不肯,便隻好自己接了過來。
此時的他看到李青進來,立刻疑惑地問道:“李青,發生了何事?”
“大人,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的鴿子飛回來了!!”
“哦?”白凡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震驚之餘,不忘吩咐,“快去通知其他人,另外叫孟剛把信箋送進來。”
“是!”李青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片刻後,九龍府的其他人都聽說玄曦的鴿子飛下來了,紛紛高興地聚集在了白凡的房間之中。
而白凡在看過信箋之上的內容後,神色便是緩緩平靜了下來,隱隱還有著一抹凝重之色一閃而過。
眾人見狀,紛紛好奇。
白凡便將信箋傳給了每個人看,看罷,所有人的眉頭都是微微一皺。
“風無惑?你們在江湖中聽說過這個人麼?”武動天喃喃的念了一遍信箋上的名字,神色微微有些迷茫。
玄曦發來的信箋,便是要眾人調查一下此人在江湖中的底細。
但武動天搜遍了腦中所有的江湖中各路高手,卻沒有一個人叫做這個名字。
難道此人是一個無名小卒不成?
“我也不曾聽過此人之名,江湖之中,似乎沒有這麼一號人物。”淩妙音微微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見不得光的殺手?或者是化名?”唐鳳玲微微沉吟,開口。
林霏霏秀眉微蹙,輕輕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江湖中有名的殺手我十有**都有過交集。沒有一個人叫做這個名字。”
“那我們要如何調查?”武動天微微有些急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此事簡單,我們隻要找一個人就可以了。”
聞言,眾人微微一愣,旋即六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一個方向,那裡,一個白衣人淡淡的開口,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不知雪兄有何高見?”白凡連忙問道。
雪天寒淡淡一笑,卻也不說話,隻是微微地往霍元極那裡看了一眼。
“霍兄?!”眾人目光隨即陡轉,同樣看向了霍元極!
霍元極登時被嚇了一跳!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霍兄,你……有辦法?”白凡微微遲疑了一下,有些將信將疑地問道。
霍元極微微點頭,順便恨恨地瞥了雪天寒一眼,“我確實有辦法,不過那個人有些……財迷。想從他的口中知道事情,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不過他在江湖中,的的確確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此人的底細,問他的話準沒有錯。”
聽到霍元極此言,眾人心中皆是生出了一絲好奇。不知道他口中這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林霏霏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看著霍元極,問道:“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人稱智通追風的六都舒天吧?”
“正是此人!”霍元極微微點點頭。
眾人微微點了點頭。
但白凡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若是此人的話,他的消息的確是沒有問題,隻是我聽說此人販賣消息要價極高,動輒動亂就要上萬兩白銀,我們可沒有那麼多錢啊11”
霍元極擺了擺手,笑道:“放心吧,那是針對外人的要價,對我,他至多隻會要一成。”
聽到這話,眾人神色皆是有些古怪起來,仔細盯著霍元極。
霍元極看著眾人,奇怪,“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武動天神色微微變了變,開口,“沒什麼……隻是在想,六都舒天對你隻要對外人的一成銀兩,難道你對他而言,不是外人,而是……內人?”
聽到這話,霍元極頓時無語。
……
……
風雪山莊內,辰禦天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房間中。
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其上隻有三個字,下麵是一幅地圖,正是昨天在尋找秦無息之時,那份通知他們屍體在斷魂崖的信。
“觀此信的筆跡,並非夜歸人所寫。那麼此信,又是何人所寫?為何他會知道,秦無息的屍體,就在斷魂崖上?”
辰禦天喃喃自語,摸著下巴微微沉吟。
“如今這千雪峰之上,除卻山莊的這些人之外,隻有一個疑似雲聖傳人的白衣凶嫌,如果此信是他所寫,那麼殺人之人,便應該不是他。可他又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千雪峰之上?”
“如果隻是為了觀賞雪景的話,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節,凶手應該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進行他的殺人計劃。畢竟一旦到了雪景絕佳之時,前來觀賞雪景的遊人必然會增多,那時一定會徒增許多的變數。”
“那麼這個疑似雲聖傳人的白衣人,這個時候突然來到這千雪峰,總覺得有些可疑啊?”
“還有,若此人不是凶手的話,那麼凶手,便應該就在山莊這些人之中了,可究竟會是誰呢?究竟是誰,一連殺害了這三條人命?”
辰禦天不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卻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便在此時,公孫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