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一句話,頓時令在場眾人大吃一驚!
“公孫先生,你在說什麼?”淩霄武略感好奇地看了看公孫,又望了望那灰白石牆上的石灰印記,不由皺了皺眉。
一旁,辰禦天也是微皺著眉頭,等待著公孫的解釋。
他很清楚,公孫並不是那種容易大驚小怪之人,既然他如此說,必然有其原因。
其餘眾人亦是用期待的神色望著公孫,等待著他接下來的答複。
公孫仔細地看了看牆上的蛇形印記,暗自肯定地點了點頭,“一模一樣,不會有錯了……”
然後,他目光一轉,看向期待已久的眾人。
目光,輕輕的落在了辰禦天的身上。
“大人,你還記得今天早上曾經問過我,那幅畫上到底有什麼奧秘麼?”
聞言,辰禦天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
公孫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在那幅畫上,也有這樣一個印記,由於它是寫在畫的題跋之中,我當時還以為那是一個變體的‘生’字,但如今看來,那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印記!”
“竟是如此?”
驚聞此事,辰禦天心中如驟然響起萬丈驚霆,震懾心神的同時,一個疑問亦是從腦海中生出。
為何那幅畫上,會有這樣的標記?
這標記,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疑問未停,忽見那無頭屍體身上,一點閃亮精芒乍現,頓時引起了辰禦天的注意。
“嗯?這是……”
辰禦天俯身上前,定睛一看之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死者身上怎會有此物?莫非死者,並非是被一刀斷首而亡?”
“而且此物,莫名眼熟啊!”
他凝視手中之物,眉頭皺的越發厲害。
一旁,玄曦與雪天寒看到其手中之物,同樣陷入了沉思。
隻見辰禦天手中,有著一根如同牛毛一般的細小銀針,此針隱匿極深,若非那一道反射陽光而成的精芒,恐怕辰禦天,也無法將其發現。
“咦?這不是從淩戰舞身上發現的毒針麼?”
就在這時,唐鳳玲湊了過來,看到那銀針的第一眼,便是驚叫出聲。
辰禦天與雪天寒同時目光一閃!
“不錯,正是此物!”
“不過很奇怪,我並未從死者的屍體中,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
仔細檢查了一遍無頭屍體之後,公孫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聽聞其話語的所有人,則都是大吃一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從對方目中,發現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
沒有中毒,那麼這毒針為何會在死者身上?
難道這針,在是在死者死後,才紮上去的?
可若如此,人都已經死了,紮一根毒針在上麵,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可若非如此,那為何在死者身上,查找不到中毒的痕跡?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團迷霧,籠罩眾人內心的同時,也籠罩了前路,讓人逐漸看不清前方的方向。
辰禦天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公孫也是皺著眉頭,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了這具無頭屍體。
……
……
“哢嚓……”
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響,猛然傳來。
這聲音無比清晰,在傳入耳中的刹那,頓時讓青山之上的兩名老者,神色一沉。
青袍人四祖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碎裂的玉簡。
看到此物,兩名老者的眼睛頓時瞪直了。
然後,一抹悲痛與憤怒混雜在一起的複雜之色,同時出現在兩人眼眸。
“嶽淩霄!我等二人必殺你清理門戶!”
兩名老者同時憤怒咆哮,眼中的恨火熊熊燃燒,一股淩厲至極的氣勢,在咆哮聲中,驟然自他們體內擴散開來,霎時塵土飛揚,大地為之一震!
四祖頗為欣賞地看了二人一眼。
“好,很好!既然你們心意已決,那本座便助你們一臂之力!”
話甫落,四祖袍袖一揮,兩道青芒驟然出現,直接衝著二人激射而來。
二人一驚,隨即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道青芒沒入身體之中。
“此乃本座分離而出的兩道心識,有他們寄宿在你們體內,可助你們搜尋嶽淩霄之蹤跡。”
聽罷,九蛇會最後的兩名蛇首,相互對視了一眼,仔細將自己的身體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不適之後,對著青袍人四祖深深一拜:“多謝四祖大人助力!”
“這不算什麼!但你們二人,務必將武乘天手中的那最後一片殘圖從嶽淩霄手中奪回,明白了麼?”
四祖微微擺了擺手,用命令的口氣對二人說道。
二人重重點了點頭,道:“我等明白!就請四祖大人以及釋洞機堂主,靜待我等的好消息吧!”
說罷,他們轉身一步踏出,整個人便是化作兩道殘影,消失在山路儘頭。
而望著他們身影的消失,四祖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無與倫比的凝重。
“九蛇會九大蛇首的排名,雖說是以年齡為限,但其實也是以功力為基準,九人之中,應當以第一蛇首武乘天功夫為最,第二蛇首淩劍次之,以此類推……身為第九蛇首的嶽淩霄,功夫應當是九人中功夫最低之人……”
“但為何,身為九人之中功夫最低之人,卻可以把比他功夫高的兄長們全部殺死?難道他隱藏了自己的真正功力?”
“即便如此,這嶽淩霄當初尋找九蛇會蛇首之時,本座也曾見過他一麵,當時此人給我的感覺,明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弱之輩,可為何如今,卻敢於公然反叛聖教?”
“且當時我向他索要殘圖之時,他更是不假思索便將殘圖交給了我,甚至主動要求前往武乘天那裡,討要其手中的最後一片殘圖……但此後,他卻接連殺害武乘天等九蛇會蛇首,更是公然反叛聖教,帶著殘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