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武夫人被刀鋒組織擄走了,不然就能夠確定這兩顆至今無法知道主人的人頭中,究竟有沒有武乘天被帶走的頭了。”
聞言,玄曦也時歎了口氣。
但辰禦天看得分明,即便是在歎氣間,她的目光依舊蘊含著濃烈的殺意,這是自從祭天一役後,她第二次對於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殺意!
辰禦天淡淡歎了口氣。
但下一刻,他的身體卻如同遭遇雷霆轟擊一般,猛然一震!
“等一下……”
玄曦頓時被他如此表現嚇了一跳!
隻見辰禦天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目光驟然變得無比深邃起來。
“我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似是悔恨,又似是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隨即回想起了當初在武家莊園的一切遭遇。
尤其是被張月鹿擄走的武夫人!
當初在見到刀鋒組織擄走武夫人之後,他還沒有什麼感覺,直到剛才再度回想起這一幕之時,他才注意到一個被自己忽略了許久,但卻有十分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刀鋒組織,為何要擄走武夫人?
按照常理而言,如果刀鋒組織的目標和覆天教一樣都是為了武乘天手中的那份殘圖的話,那麼在武乘天死後,他們最應該尋找的對象應該是殺害了武乘天的嶽淩霄才對,可他們為何會去武家莊園?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知道武乘天的殘圖並不在嶽淩霄的手上。
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再者,武夫人對於武乘天年輕時身為九蛇會蛇首一事絲毫不知,想要從其口中得到有關殘圖的消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覆天教為何還要抓走武夫人?
想到此處,辰禦天忽然想起了當初在武家莊園的地下密室中,與柳三娘的一番對話。
當時,柳三娘言辭之中無不透露出武乘天的死亡具有隱情這一信息,事後,他一直以為武乘天的死亡隱情指的就是他留下了劄記這件事,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這一點,其實從當初張月鹿明明也看到了那本劄記而卻沒有帶走就可以看出,但當初辰禦天的心思全部都在玄曦的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
如今回想起來,這整個事件頓時充滿了謎團。
“如果是武乘天死亡隱情指的並不是我們手中的劄記,那麼又會是什麼?這和他們放棄劄記擄走武夫人,會不會有關?”
辰禦天喃喃中,微微眯起了眼睛!
“還有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武乘天手中的殘圖並不在嶽淩霄手中的?”
“以及……那張月鹿的預知能力,又是怎麼回事?”
辰禦天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
……
京城玄都,一座無比豪華的客棧之中。
一間裝飾無比奢華的房間中,巨大的酒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宴席,酒桌旁隻有兩人,分作兩旁,斟酒互酌。
酒桌的一旁,是一個看起來無比瀟灑的白衣中年人,他此刻拿著酒杯,正一臉高興地看著對麵的人。
他的對麵,是一個看起來不苟言笑的青袍人。
“我們兩人多久沒有這樣好好喝酒了?”白衣人端著酒杯一仰而儘,然後發出爽朗的笑容,看了看對麵的朋友。
青袍人似乎並不欣賞白衣人的做派,拿起身前的酒盅輕輕抿了一口,麵無表情道:“算算時間,應該也有十多年了。”
白衣人也時有些感慨道:“是啊……十多年了,自從十多年前教主修煉出岔子閉關之後你我便被分派各地管理外部人員,這一分彆就是十多年啊……所幸教主此後經過調養,當年走火入魔造成的影響幾乎痊愈了,否則你我恐怕至今也沒有見麵的機會啊……”
青袍人微微點了點頭。
“十多年沒見,我都快忘記還有你這個欠債的了……怎麼樣,這次的錢,你要照舊麼?”
聞言,白袍人神秘莫測地笑了笑。
“你說呢?”
青袍人微微有些無語。
“真不知道你這十多年沒有我是怎麼過的?”
聽到這話,白衣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變,苦澀道:“唉……彆提了,這十多年沒有你,我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聞言,青袍人微微挑了挑眉,“哦?有多苦?”
“唉……”白衣人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那地方,就隻有一間破茅草屋,這十多年來經過風吹雨打,幾乎已經千瘡百孔,所以我這幾年一直都在山頭露宿,與那些山猿爭食,搞得現在滿山的動物見了我都跟見了強盜一樣,撒腿就跑……”
聞言,青袍人頓時無語。
他自然知道這是說笑的話。
白衣人再度喝了一大口酒水,笑道:“好了……不說我那些苦事情了……你我十多年沒有見麵,應該要好好喝一杯啊……”
青袍人鄙夷似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拿起了桌上一個大一點的酒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來,乾!”
白衣人朗笑一聲,隨即用自己手中的杯子與青袍人手中的酒杯微微碰觸了一下,隨即一仰而儘。
青袍人同樣仰頭將杯中酒全數倒進了嘴裡。
而就在他放下酒杯的刹那,他的眼神驀然變化了一下,對麵那原本放浪形骸的白衣人,也是微微正色了一下。
隨即二人便是感應到一股無形的內力出現在雅間門外。
一個聲音隨即傳來。
“四祖大人,您吩咐的一切屬下已經辦好了。”
青袍人四祖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輕輕揮了揮手,那股無形的內力頓時再度消失在了門外。
八祖放下酒杯,然後輕輕地看了四祖一眼。
“真不知道你昨晚究竟看到了什麼?不但命令他們帶來了那麼多的畫,又自作主張做了這件事情,你究竟打算做什麼?”
青袍人看著他微微笑了笑。
“好友,你既然這麼了解我,難道還猜不到麼?”
白衣八祖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目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道:“難道你是打算……”
沒等八祖說完,四祖便是微微點了點頭。
“沒錯……我這可是在幫助他們查案啊……隻不過等到時候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後,九龍府的那幫小家夥就會知道……真相……是多麼的不可置信……”4
四祖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了窗外。
窗外,一陣清風吹過,給人以神清氣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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