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崔致遠送的廉價簪子,她卻如此自信地認為將來必成京城的爆款,看來她確實是重生了。
既然她都能穿書,那這沈嬋玉重生,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
她定然是比沈梨落先重生,所以先行一步換了親,想將這一切痛楚轉嫁到她的身上。
“妹妹也彆太傷心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沈嬋玉的風涼話,還在耳邊娓娓道來。
沈梨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頭的怒火,她知道,此時此刻,不能讓沈嬋玉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綠竹見狀,連忙上前打破僵局。
“少夫人、大小姐,這裡說話不便,不如到後院去坐坐?”
沈梨落和沈嬋玉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一同走向後院。
她們彼此之間似乎都有話要說。
花廳內。
綠竹端來熱茶,便悄然退下。
沈梨落望著院內的雪景,本是白銀素裹,此刻卻沒有心情欣賞。
沈嬋玉坐在她的對麵,拔下簪子,輕輕吹了吹,又小心翼翼地戴回發間。
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引得沈梨落先是錯愕,隨即玩味地勾了勾唇。
沈家嫡出的大小姐,都重生的人了。
怎麼還這麼鼠目寸光。
沈嬋玉捧著茶水,也顧不得冷熱,一飲而儘。
喝完又嫌棄地撇撇嘴:“這茶一點茶味都沒有,妹妹,你現在一定過得很苦吧。”
這皇家特供的雲霧茶,落入沈嬋玉的口中,竟然被嫌棄。
倒真是浪費這麼好的茶。
自從她生了謝子昀後,侯府所有的好東西都緊著她。
她倒是忘記提醒綠竹,有些人配不上好東西。
“姐姐誤會了,我是生產後,口味清淡,此茶正合我口味。”
沈嬋玉眉頭一皺,“生產?你什麼生產?”
沈梨落望著她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
全京城都知道鎮南侯府添孫的事情,沈嬋玉怎麼不知道?
沈梨落心中疑惑更深,但麵上卻不露聲色,隻是淡淡回答:“姐姐,你真會開玩笑,我生子之事,滿城皆知,難道姐姐還能不知道?”
沈嬋玉眉頭緊鎖,她確實不知。
自從她重生以來,一心隻想著如何改變自己的命運,好不容易搶了沈梨落的花轎,如願嫁給了崔致遠。
卻沒想到崔母也是個無比惡毒的婆婆,日日刁難她,還不讓她出門。
嫁進去這麼久,今日才算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出門。
沈嬋玉冷下臉,倒也不裝了:“這謝行舟都死了,你跟誰生的孩子?”
“姐姐莫不是糊塗了,我還能跟誰生,當然是跟我的夫君,這孩子是他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沈嬋玉聽後,激動得直發抖,猛然站起身指著沈梨落。
“你胡扯!謝行舟成親第二日就走了,你如何跟他生的孩子?”
沈梨落見她如此大的反應,抿一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