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我和你母親都是相信你的。”
“我們想替你做主,但有些事情,與其遮掩,不說敞開說個明白。”
沈梨落點頭應下,從書房將自己最近的隨筆,大大方方展示在眾人麵前。
“嘖嘖嘖,我瞧瞧,表妹這字剛勁有力,倒不像是個閨閣女子所書。”
眾人圍攏過來,一一對比,議論紛紛。
人群中有一老者似乎看出端倪:“這字有些眼熟,倒是有幾分像行舟……”
此話一出,眾人更加疑惑,目光落在沈梨落。
沈梨落垂眸,仰起臉龐的瞬間,幾滴清淚從眼眶落下。
“雖不知道您是誰,但沒想到被您看出來了,自我嫁給夫君後,我的心裡便隻有他,見不到他,我便開始日日臨摹他的字跡,久而久之,我的字跡也變得有他五分相似……”
女子的淚包含了無儘的委屈,字字句句儘是控訴。
之前說她壞話的那些人見狀,紛紛默不作聲。
唯獨那名老者走上前,開始自我介紹:“我乃國子監學正,姓白,亦是行舟的先生,相人不如相字,我相信以你對行舟的情深,斷不會做此紅杏出牆之事。”
國子監學正?
雖然不太清楚是什麼官職,但是聽起來就是很有文化,很有地位的人。
沈梨落微微欠身:“謝謝白學正的信任。”
與此同時,也有幾名有身份者開始對此事發表意見,紛紛表示相信沈梨落。
眼見,事情朝著不可控發展。
一不做二不休,李氏又拉扯那丫鬟上前。
“就算物證不確定,這裡還有個人證呢。”
謝明無奈地搖頭,眼瞧著李氏自掘墳墓。
這時候,原本消失的王嬤嬤也回來了,她走上前向眾人行了一禮,緊接著朝著桃兒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副賤骨頭!”
桃兒被這一巴掌打得愣在原地,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卻不敢反駁。
王嬤嬤猶不解氣,繼續罵道:“你以為巴結上了李氏,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
謝明在一旁聽得皺眉,心想這王嬤嬤也罵得夠臟了,果然是夫人身邊一把好手。
王嬤嬤唾沫橫飛,竟一把抓住了桃兒的頭發拖到了穆夏雲腳邊。
“夫人,我剛帶人搜了桃兒的床鋪,竟然在枕頭裡找到了幾張大額銀票,您瞧瞧,這些銀票可都是出自李氏錢莊。”
桃兒望著銀票,身子一軟,瞬間昏死過去。
李氏咬著唇,心裡咒罵,這蠢笨的丫頭,竟然把錢藏在自己枕頭裡。
她眼神慌亂,撇向老太君又撇向不遠處的族長。
老太君臉色鐵青,對於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她就算想要偏袒,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插嘴。
而族長緊皺著眉頭,此事牽扯到李氏錢莊,恐怕李氏對此脫不了乾係,至於他,可不能讓自己的英明被此玷汙。
李氏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心中愈發慌亂。
她強作鎮定,企圖為自己開脫:“這,這一定是誤會,桃兒那丫頭一向粗心,可能是她無意中收到的。”
謝明冷笑一聲,語氣裡滿含諷刺:“無意中收到?李氏,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嗎?”
事已至此,眾人心知肚明,這種下作的事情,在高門裡屢見不鮮。
誰都知道,一旦小世子身世有疑,那麼收益的便是謝家二房。
成敗在此一舉,李氏就不信就那麼一夜,沈梨落能懷上謝行舟的孩子。
她不甘心,不甘心!
“就算這些人證、物證都不作數,但沈梨落和陸寧安曾經議婚,我就不相信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的,我也不信就那麼一晚上,她就可以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