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嬋玉清了清嗓子:“韓掌櫃,我之前在您這裡收購了一批棉花,如今朝廷調控市價,我擔心砸在手上,不知你們這邊能否原價收回?”
韓煜微微眯縫眼睛,他早已聽過東家說過這麼這事。
他沉思片刻,回答道:“這位客官,不是我不願意按照原價回收,隻是眼前朝廷嚴格調控市價,我不敢知法犯法。”
沈嬋玉聞言,臉上的失望難以掩飾。
按照現在的市價回收,她幾乎血本無歸。
但她又能怎麼辦呢?形勢比人強,總比全數砸在手上好。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現在的價格回收吧。”
韓煜眼珠一轉,立刻與沈嬋玉完成交易。
處理好這批棉花後,沈嬋玉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剛一進門,就看到崔致遠滿臉怒氣地站在院中。
“你還有臉回來?”崔致遠大聲責罵道,“經商本就丟讀書人的臉,你還自作聰明,囤這麼多棉花,虧得血本無歸。”
雪地下,崔致遠因生氣臉色泛紅,紅白相映襯得身體若發羸弱起來。
沈嬋玉低下頭,她鮮少看到他發如此大的脾氣。
原本想著由前世的記憶,在這個暴雪天大賺一筆,卻沒成想虧成這樣。
她小聲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朝廷會突然調控市價。”
前幾日朝廷還沒在棘手禦寒的問題,怎麼突然就這麼一批棉衣入市,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沒想到?!”崔致遠更加憤怒,“蠢鈍如豬的女人,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沒打探清楚?”
沈嬋玉麵對崔致遠的責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委屈。她知道,崔郎對她經商之事嗤之以鼻,認為有**份。
但他閒賦在家三年,自己若不出去弄點銀錢,家中隻出不進,如何活得下去。
好在,冬日過去,就是春闈了,再等幾個月,待崔郎高中狀元,這貧苦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沈嬋玉緊咬著下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崔郎,我一直都是為了這個家,家中沒有多餘的銀錢,我隻是想多賺點錢,這樣你才能安心讀書。”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
其實是嫌棄他沒有錢,錢錢錢,錢能有讀書重要嗎?
崔致遠皺起眉頭,尖銳的聲音在雪中顯得越發刻薄:“是嗎?你堂堂沈家大小姐,現在卻要為了我淪為商賈,你可是後悔嫁給我了?”
“早知道你就該嫁給那死去的世子,現在過上錦衣玉食生活的就不是你那庶妹,而是你了!”
沈嬋玉聞言,心中一陣刺痛,眼淚不自覺滑落。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她捫心自問,自從嫁給他,便是一心為了他,這三年,無論外界如何傳頌沈梨落,她都堅定不移地守著他,決無二心。
可崔致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
崔致遠看著沈嬋玉的淚眼,心中的怒火並未消減,反而更加旺盛。
他眼神陰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砰”的一聲,沈嬋玉如同破碎的雪花,撞到牆角,好在撞到得部位的不是頭,而是胳膊。
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崔郎,你這是乾什麼?”
崔致遠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眉宇間滿是厭惡。
“乾什麼?你日日跑出去拋頭露麵,說得好聽是做生意,說不定是在外麵勾搭上了哪個有錢男人吧。”
“彆以為我不知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巴不得我和母親一樣早點死,好讓你去攀附那些權貴。”
沈嬋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丈夫,她從未想過崔致遠會對她有這樣的誤解。
她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控製,但崔致遠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反抗。
“你放開我,我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她試圖讓崔致遠理解自己的苦衷,卻換來他更嚴厲的斥責:“你現在連碰都不讓我碰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在同窗麵前抬不起頭,被人嘲笑娶了個市井婦人?”
“崔郎,你若不喜歡我做生意,我日後就不做……”沈嬋玉試圖解釋,但崔致遠根本不聽。
一身青衫下,他粗暴地將沈嬋玉衣服撕碎,欺壓上身,吻如豺狼虎豹般地撕咬,她仿佛被封鎖在一具不能呼吸的容器裡。
蹂躪、墮落、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