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奎為了讓陳厚岩心甘情願地投靠自己,讓段金虎通過獄中的肖彪買通了幾名獄卒,準備從黑匣子監獄裡將公鴨陳等人劫走。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所有的犯人都在那裡貪婪地享受著時間有限的陽光浴。通常情況下,犯人都被單獨關押,隻有在放風時才有機會碰麵。
此時一個滿臉麻子的魁梧大漢,懶洋洋地朝還在偷偷兜售藥丸的陳厚岩走去。在黑匣子監獄沒有人不知道赫赫有名的獄頭——麻瓜賴洛。
賴洛生得五大三粗,將近兩米的個頭,渾身散發著蠻力,冬瓜般的腦袋上生著一副凶狠的相貌,布滿麻子的臉上還嵌著一隻假眼,看上去格外恐怖。
隻見他突然揪住陳厚岩,結結巴巴地吼道:“你……他媽竟敢糊……糊弄老子?賣給老子假……假藥。彆……彆以為在監獄裡就……就沒人敢惹你,老子才……才不怕被毒……毒死呢!”
說罷,他猛地一腳踹去,陳厚岩頓時連翻了好幾個跟頭,嘴裡“媽呀媽呀”叫個不停。
公鴨陳驚慌失措地舉目環顧四周,眼中滿是求助的神色,然而,由於他平日裡在監獄裡靠賣藥從犯人們手中賺取了不少錢財,大家早就想找機會整治他了。
儘管黑匣子監獄為了看管這些特殊犯人,在牆頭上安裝了大量攝像頭,以及許多看似鐵棒的激光觸發裝置,但內部人員都清楚,隻要有人故意遮擋,就會出現監控死角。此刻,麻瓜賴洛的同夥們正是佯裝做遊戲,巧妙地組成一道人牆,成功擋住了攝像頭。
眼見陳厚岩已氣息奄奄,就在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飄然而至:“我看算了吧。”眾人聞聲,趕忙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賴洛一聽有人敢管閒事,當即鬆開公鴨陳,也扭頭望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材高挑,麵容慘白消瘦,身形略顯單薄的男子,正把一根草棍叼在嘴裡,優哉遊哉地靠在牆角。
此人正是被稱作“北肖”的肖彪。他並未抬頭看向這邊,隻是自顧自地咬著嘴裡的草枝,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大漢惡狠狠地盯著這邊,喝問道:“誰……誰想找麻煩?”
肖彪沒有回應,賴洛見狀,又開始對陳厚岩拳打腳踢。
聽著那一陣接一陣的嚎叫聲不斷傳來,肖彪不緊不慢地再次開口:“兄弟,我說算了就算了。”
麻瓜賴洛斜著眼睛瞥過來:“你誰……誰呀?想趟這趟……趟渾水是吧?”
肖彪依舊一副不經意的樣子:“我隻是請你彆再打他了。”
賴洛站起身,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瞪著眼睛逼到肖彪麵前:“你算老……老幾?你說算了,我的藥……藥費誰給老……老子賠?”
眾人都以為一場惡鬥即將爆發,然而並沒有。肖彪轉過頭去,默不作聲。賴洛見狀,以為沒事了,便慢悠悠地轉過身,再次麵向陳厚岩,嚇得陳厚岩早已尿濕了褲襠。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大漢突然發出一聲“哎呀”的慘叫,像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擊,整個人狠狠地跌倒在地。
肖彪出手又快又狠,隻是手段不太光彩,他從背後突襲,僅僅一下,就打斷了大漢後背的兩根肋骨。
眾人見狀,麵麵相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
肖彪微微皺了皺眉頭,若在平時,他才不屑於為公鴨陳這種人出手。隻是他收到了兄弟段金虎的消息,要他務必保護好這個唯唯諾諾的家夥。
陳厚岩滿臉是血,連滾帶爬地來到肖彪腳前:“多謝兄弟相救!多謝恩公相救!!陳某來日必將報答!!!”說著便不停地磕起頭來。
肖彪冷冷一笑:“好說,好說。陳兄請起。”接著,他故意提高嗓音,“今後誰敢再欺負你,就讓他來找我肖彪。”
看著陳厚岩一瘸一拐地走回牢房,肖彪吐掉嘴裡的草枝,朝受傷的賴洛走去。賴洛艱難地爬起來,捂著後腰半坐在地上,抱怨道:“彪哥,這也太……太狠了吧……”
肖彪隨手丟給他一捆鈔票:“對不住了賴洛兄弟,這是給你的。不這樣怎麼能騙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