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驚,一時忘了開口。
這個小賤人怎麼幾天不見,變成這副鬼樣子。
“對了,你要不問問你的寶貝孫子和寶貝兒子,為什麼燒了這麼久,就是不退?”
蘇姒環臂站在這群人麵前,小巧的下巴微微揚起。
即使臉上頂著駭人的巴掌印,姿態也不見半分狼狽與退讓。
聽到這話,傅成州和傅雨寒麵色皆是各異。
傅成州目光冷了下來:“你少說兩句。”
他雖知道內情,但傅雨寒是傅家未來的繼承人。
這種事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
傅母也察覺兒子的遮掩,話鋒一轉,捂著心臟位置哭喊:“成州,你看你娶得好媳婦啊!離婚,你必須和她離婚!”
傅成州扶住鬨著心痛的傅母,臉色變得難看。
“蘇姒,你非要這樣鬨?”
傅成州不想讓這場鬨劇繼續,冷臉不悅:“媽打了你,是她不對,但媽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平日的禮讓孝順呢?你非要這麼斤斤計較。”
對此,蘇姒毫不意外。
過往每一次,她和傅母的衝突,傅成州永遠站在他的母親身邊。
哪怕親眼見證傅母對她動手,他也是先控住自己,再各打五十大板。
哦,不,是還會壓著讓她給傅母低頭認錯。
她這樣想著,果然,男人下一句話就道:“你和媽道歉,這事過了。”
蘇姒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看著自己這六年到底是怎麼瞎了眼,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處處忍讓。
傅成州也被她的目光盯得不渝:“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蘇姒:“看眼疾。”
傅成州:“……”
兩個孩子被這場爭執嚇得全程不敢發一言。
傅雨寒拉了拉傅成州:“爸爸,我們回去吧。”
“是啊,成州。”喬願晚也溫聲提醒:“十樓比較是私人樓層,我們先下去聊吧。”
“嗯。”傅成州回神,看向緊閉的病房。
傅氏的企業之前一直在港城發展。
在海城的根基,選不如本土的集團深厚。
但徐家在那些有百年根基的上層圈不同,是近幾十年才從海外轉來海城的企業,短短十年,就獨占鼇頭。
以新貴之態,站在海城富有名望的四大家族之首。
這次回海城拓展,他有心結交,但還未來得及拜訪。
被家裡這一次接著一次的事,攪擾的心神不寧。
他是得找個機會好好和蘇姒談談,讓她安分守己。
乖乖和以前一樣,他退讓幾分也無不妥。
“走。”
蘇姒置若罔聞。
幾人等著她。
傅母不耐煩:“她不走,就讓她等著被人家的保鏢趕走。”
罵完,她轉而指著放在長椅上的食盒,“把湯帶走。”
那小賤人彆的沒什麼,一手羹湯做的確實不錯。
傅成州未覺有不妥。
這湯本來就是她專門做給兒子的。
剛好給她一個台階下。
他邁起長腿,手剛要碰到食盒,被蘇姒一巴掌拍開。
蘇姒將食盒護在懷裡,冷冷瞪他,語氣強硬:“不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