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下意識摸了摸眼角的月牙痕。
這還是上次在傅家被推下椅子留下的。
徐九俞的好意讓她無所適從。
那他手上那麼嚴重的疤痕,有沒有用過呢……
車上,徐九俞遲遲沒收到蘇姒的消息。
轉頭卻收到爺爺的消息轟炸。
忽略一些大逆不道之言,他理出了,蘇姒應當是在取東西的時候,和他撞見了。
老爺子把功效和用法已經告訴她了。
那這麼會約摸已經在家,看到他的消息。
徐九俞眉間輕揚。
還不回?
“總裁,海上的展線,景家和傅家已經那邊有了新動作,正在找鄭家的人想挖合作。”
文秘書向徐九俞彙報進程。
“繼續壓。”
“好的。”文秘書不卑不亢,“對了,給蘇小姐從海外購置的去疤藥膏已經到了,需要為她送過去嗎?”
徐九俞翻文件的手一頓:“不用了,老爺子的藥膏給她了。”
文秘書震驚。
老爺子?是他知道的國家中醫藥界一級聖手,藥到病除,千金難買的這位徐老爺子?!
老爺子可是一藥難求的主啊!居然就這麼給了蘇小姐?!
文秘書瞳孔地震。
“咳……好。那很幸運了。”
港城。
自從傅雨寒被傅老爺子帶回港城,已經一月有餘。
上課之外,爺爺給他找了單獨的教習老師,每天歸束他單獨的禮儀規矩。
傅雨寒苦不堪言。
今天好不容易周末,結果臨摹了整整一下午的書法。
他一停,那嚴肅的老師就拿戒尺打他掌心!
他向爺爺告狀,爺爺隻會斥責他沒出息。
這種苦都吃不了,沒資格做傅家接班人!
傅雨寒委屈的想哭。
他本來就沒想做什麼接班人。
他想爸爸,想願晚阿姨。
他們從來不會逼迫他做這些討厭的事!
就算是媽媽,也沒有這麼嚴苛地責罰他。
如果當初他沒有和妹妹攔著媽媽取畫,一切會不會都會好一點?
以前周末的時候,媽媽會給親自給他們做小蛋糕,陪他們玩。
就算作業寫不完,她頂多隻會熬夜陪他們寫,更不會像教習老師一樣拿戒尺打他!
而且爺爺為了給他調理身體,每天都會讓他喝三碗黑糊糊還異常苦的中藥。
媽媽給他們煮藥,偶有一次,也從沒有這麼難喝的。
他想媽媽了嗚嗚嗚。
臨摹完書法後,傅雨寒有每天十分鐘的手機使用權。
他撥打蘇姒的電話打不通。
抹著眼淚,給傅雨心打去電話。
“妹妹,媽媽最近有沒有好點?”
他上次離開海城時,媽媽還住院。
把他們所有人都忘記了。
傅雨心的聲音不耐煩:“我怎麼知道,她又不肯主動告訴我,我忙著呢,哥哥你還有事嗎?”
傅雨寒懵了:“你一次都沒再去看過媽媽?”
“哎呀,我去看她乾嘛!她不是都忘了我了?那可太好了,我以後就隻有喬阿姨一個媽媽!不說了,我還要打包行李,去喬阿姨的新房子和她住,掛了拜拜。”
傅雨心撅著小嘴掛斷電話。
對哥哥的日常吐苦水很不感冒。
他被接去港城後,總打電話回來。
她雖然年紀小,但看得出來祖爺爺更喜歡哥哥,怎麼可能會讓他吃苦。
哼,炫耀罷了。
傅雨心指揮傭人打包好自己的小行李箱。
出門前,卻被傅成州的秘書攔住。
“小姐,你不能去喬小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