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情話來柔聲繾綣,甚至同時做出過跟懷喜爭風吃醋的反應。
雖然江行簡那時隻是玩笑消遣的說出來,可她能感受到他的不滿,相較起來,沒有李長策來得猛烈明顯。
是以,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誒,江行簡……
夜深人靜,她開始有些emo。
沒多久,她反應過來自己躺在彆的男人懷裡再想著前任總覺得莫名不對勁。
甩了甩這些亂七八糟的心事,專心睡覺。
青年的寬大掌心交握著她的手,正好壓在那放有玉墜的枕頭之上。
窗外蟲鳴聲四起。
少女呼吸清淺,睡意安詳。
青年坐直身子,臉上的溫存被冰冷替代。
他伸手摸進枕頭底下,握了一個硬物取出,迎著暗淡的月光看清那墜子,裡麵鑲著烏黑的顆粒,湊近鼻尖,一股淡然的藥香襲來。
他餘光瞥向熟睡的少女,再次移到玉墜上。
果然,她還留著阿兄給的東西。
這墜子他見過一次。
兩年前新婚之夜,沈清棠被脫去衣衫,這玉墜就在她貼身小衣之下隨著她的掙紮出現。
不過,上麵怎的多了一道裂痕?
這東西詭異的很,一個玉墜還鑲一些亂七八糟的,味道不僅聞起來令人心生厭煩,久了還有些頭痛。
他煩躁的將東西扔到矮榻上的衣服裡。
遠了之後,氣味便散了。
——
清晨。
迎春給主子準備好了早膳,帶著兩個丫鬟進門,卻見到沈清棠頭發淩亂,隨便穿了件披風就在屋內翻箱倒櫃的尋找什麼。
床上被褥淩亂,枕頭掉在地上。
懷喜跟在屁股後麵連忙整理。
“去哪了呢?明明放在枕頭底下的。”沈清棠撓了撓頭,單手插著略微酸痛的腰,唉聲歎氣起來。
“小姐,會不會掉在外麵了?”
“不可能,昨晚我直接上床了,你是知道的。”
迎春張了張嘴,對著沈清棠行禮,問道,“夫人,早膳準備好了,就等您洗漱用膳呢。”
說著,她略帶責備的目光落在懷喜身上。
本就是讓懷喜來伺候夫人洗漱,她去準備早膳的,結果現在倒好,等會夫人用膳晚點,她鐵定要被侯爺叫去問話。
沈清棠點點頭,被動的接受丫鬟的更衣洗漱。
不過一會。
她便洗漱妥當,坐在飯桌前。
那墜子也算是江行簡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和念想了。
竟然被她弄丟了,真是可惜。
對了,李長策也跟她睡過那張床,還沒問他有沒有見過呢。
“李長策去哪了?他怎麼沒來吃早膳?”
迎春恭敬道,“侯爺用過早膳了,如今在書房跟撫台大人議事呢。”
說實在的,現在已經不早了,日上三竿了都,隻不過夫人每次都是這個點起床吃早飯。
沈清棠抿了抿唇,繼續打聽,“那他大概要多久才能從書房裡出來?”
“這個……奴婢也不知,如果夫人著急找侯爺的話,奴婢可以派人去書房外等消息。”
“不必了,我親自去。”
沈清棠隨手抓了兩個大包子一邊往嘴裡咬,一邊動身出發。
“不可,書房重地,侯爺不許外人打擾。”
迎春一臉嚴肅的攔著她。
沈清棠停下,主動退一步,“也好,那我去院子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