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鎖得氪金...但是你現在沒錢,也沒手機...】
木魚聲戛然而止。
一個巨大的紅字瘋狂的在她麵前閃爍。
【功德木魚破碎,功德—888】
宋清暖垂眸盯著香案上裂成八瓣的木魚,一縷青煙從縫隙中嫋嫋升起。
昨夜她用神魂強行凝練法器,此刻太陽穴突突作痛——這具身體到底太孱弱,連她全盛時期萬分之一的威壓都承受不住。
【宿主,都說了省著點用靈力!】係統在她識海裡急得團團轉,【功德負十億的情況下,你每動用一次法術,反噬都會翻倍!這下一上午都白敲了!】
"聒噪。"她指尖拂過木魚裂痕,香灰簌簌落下時竟自動聚成符紋,"本尊當年被九重天雷劈碎肉身時,可比這疼多了。"
窗外忽然傳來引擎轟鳴聲。
“小暖,宋家來接你了!趕緊下山!”監院師父氣喘籲籲撞開禪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前幾日還奄奄一息的少女,此刻正用香灰在地上畫符。晨光穿過破窗落在她側臉,明明還是那副清麗眉眼,眸中卻凝著化不開的寒霜。
“小暖…你病好了?”監院師傅滿眼都是驚喜!
“好了好,趕緊收拾東西,算了,我幫你收拾,大病初愈,還是得多養養。”她是真心為宋清暖感到高興,多好的一個姑娘啊,聰明又善良溫柔,在這荒山野嶺,是真的太委屈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雖說是高高在上的道門老祖,但宋清暖並不是那種喜歡使喚人的性格,相反,她很灑脫,不管是人是獸,隻要天性向善,都是她的朋友。
這會兒監院師父前腳剛出門,桌子上的東西就自動動了起來,是尼姑庵裡的小螞蟻們,正在幫忙她打包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就是幾件早就洗的發白破衣服,還有一紙婚書和一支玉簪。
這根玉簪是當年顧家老爺子在她16歲生日那年給原主的的,宋家與顧家早年訂有婚約,這便是信物。
想必這次他們來接原主,也是因為這個吧?
“想拿走?”宋清暖摩挲銀簪,眼底劃過冷光,“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原主太善良了,到死也隻是想要給宋家人證明自己沒有做過那些壞事,但自己可不一樣。
她少一根毛,對方都不能有頭發。
...
山門外,王管家正對著SUV後視鏡照鏡子。
“這鬼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司機踢飛腳邊的碎石,“要我說,哪裡還用您來親自前來。隨便派個保鏢來不就行了?還真當接千金小姐呢?”
老管家冷哼一聲:“確實。還非得裝模作樣地說‘請她下山’,她還真當自己多金貴。你趕緊按喇叭催催!”
司機下意識就要按喇叭,然而一抬頭,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張素淨的臉,沒有半點粉黛修飾,可那眉眼清冷,肌膚白皙,偏偏唇瓣如初綻的花蕾般鮮嫩。更讓人移不開眼的,是她周身散發的冷傲氣息,一股讓人不敢褻瀆的威壓撲麵而來。
要不是她仍穿著一身看似樸素的灰色僧衣,手裡還拿著個破木魚,司機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哪個名門貴女。
老管家也看呆了,剛才那些關於“村姑”的嘲諷瞬間卡在嗓子眼——他雖見過宋清暖小時候的模樣,可七年不見,她跟記憶裡那個柔弱的小姑娘簡直判若兩人。
“怎麼?不是要來接我下山麼?走吧。”宋清暖淡淡開口,聲音清冷卻透著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
不過也隻是一瞬,老管家就回過神,指了指副駕駛:“暖小姐,上車吧。”
說完,他自己就鑽回了後排。
宋清暖氣笑了,隨即站著不動。
老管家和司機等了1分鐘,見她不動,老管家又搖下了車窗:“暖小姐,趕緊的吧,夫人和小姐還等著呢。“
老管家自然也知道作為傭人,他是應該給主人家拉車門的,可整個宋家誰不知道宋清暖就是個野種,連個客人都不算。
他不動,宋清暖也不動。
就這麼僵持著了幾分鐘,老管家有些不耐煩了,絮絮叨叨的從車上下來了,打開後車門,又不情不願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暖小姐,現在可以上車了嗎?”
宋清暖瞥了他一眼,笑了:“不可以,你坐過了,臟。”
她剛剛就看過了,這管家手上雖然沒有人命,但也沒少做壞事,可惜啊…不能直接揚了…
“你!”老管家氣得不輕:“那暖小姐是打算不回宋家了?“
“回。“怎麼能不回呢,原主的戶口還在宋家呢,仇也還沒報呢。
“那暖小姐是打算自己走回去?”
宋清暖不語。
“行!暖小姐本事大,那我們就先走。”老管家眼珠子一轉,看了看四周的荒山,心中嗤笑,但嘴上還是道:“宋小姐晚上不會遲到吧?今天可是夫人的生日,可彆到時候回不去又怪我沒接你。”
“不會,肯定比你到的早。”宋清暖淡淡道。
“行!那我就回家等著你呢。”老管家說完,便氣哄哄地讓司機開車,也忘了把後座上準備的手機和衣服給宋清暖。
伴隨著他們離開,宋清暖微笑著敲響了木魚…
咚——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