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行!”
伴隨著宋柔柔的話音,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見蕭慕辰是幾乎是秒拒,宋柔柔笑得差點抽搐,不過宋清暖不要什麼?蕭家少夫人啊,那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嗎?
聽到宋柔柔在笑,蕭慕辰臉上閃過一抹不悅,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對女士出言不遜,他先是衝宋清暖施了一禮,然後才看向宋父:“宋總,想不到您的家風竟然如此隨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然可以隨口說的嗎?”
“且不說清暖小姐如今對我蕭家有恩,就算沒有,你們也太不尊重人了。”
“這...”宋父臉色一僵,有些生氣,他都這把年紀了,竟還被一個小輩這般教訓!可剛剛說話的是自己的心頭肉,他怎麼舍得吵柔柔呢,隻是尷尬道:“柔柔隻是開個玩笑。”
“可這一點都不好笑,而且清暖小姐本身也很優秀,值得被萬千優秀男兒追求。”蕭慕辰依舊嚴肅。
值得被萬千優秀男人追?咋不美死她呢!宋柔柔氣得指甲都摳進了肉裡,但卻礙於蕭慕辰身份不敢發作。
“慕辰哥哥~~我錯了~~我隻是擔心這東西萬一幫不了蕭奶奶...畢竟姐姐她...”
“那清暖小姐也是我們蕭家的恩人。”蕭慕辰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他是真不理解宋家的一群人,都是自己的孩子,什麼年代了,還搞區彆對待!
“清暖小姐。”說著,男人又衝宋清暖施了一禮:“這不單是普通買賣,更是對您工藝與修為的敬重。何況,我也心急為家中祖母尋這法器。所以,這錢您若不收,反倒是打了我的臉。”
宛如沉香般優雅深沉的氣息縈繞在他周身,令人生不出半分厭惡,宋清暖掃了他一眼,眸底寒意褪去幾分。
的確是有點所謂世家的風骨,不像是宋家那群棒槌。
既然如此,那她就再幫他一下好了。
“你的錢我拿著沒用,這樣吧,你若是真要謝,等有空了請我去你家做客吧。”
她剛剛看蕭慕辰的麵相時就發現了,蕭慕辰的額頭發際至印堂有些凹陷,是家中有至親最近病重的預兆,甚至有病故的可能。
但根據推算,他最近一年家中不應該有白事,所以這家中至親的病,很大可能是人為。
清暖大師自然是有能力解決,但也萬事都得講究一個緣分,她得接觸到老太太才能出手,不然她的功德值......
“切,還說不是想要進蕭家門,不要錢隻想去人家做客?”宋老三嗤笑道。
宋柔柔也沒想到宋清暖這麼直接,忍不住樂:“三哥,你彆這麼說。”
蕭慕辰微怔,有些意外語氣依舊恭敬有佳:“那等我返回家中,定然擇一良日邀請您上門作客。”
“嗯。”宋清暖輕輕應了一聲,又開始敲木魚了。
見狀,蕭慕辰將木雕像小心放回木盒,麵帶鄭重地行了個禮,隨即對宋家眾人拱手作彆:“宋先生,宋夫人。先失陪了。此事緊急,我需儘快回去幫祖母做法事,各位告辭。”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一直到門口,才把自己帶來的另外一個盒子扔到了登記處。
他的身影轉瞬即逝,整個宋家大廳裡喜慶氣氛也似乎隨之被抽乾了。
尤其是宋母,怔怔地看著門口的方向,心猛地一抽,總覺得有什麼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隻是來不及多想,她的手就被女兒宋柔柔給抓了起來:“姐姐有了這個蕭家人情,對我們宋家來說也是好事呢。”
她都想好了,等蕭家那邊一傳來消息,她就去拜訪蕭老太太,李代桃僵,搶功勞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雖然這次看起來那個小賤人變了,但…不過一個小尼姑罷了。大不了再下一次藥就是了。
瞅著主人家狀態不怎麼好,賓客們也都紛紛開始離席。
沒多久,富麗堂皇的大廳裡就隻剩下宋家兄妹和幾個親戚。
宋父緩了好一會兒才克製住胸口怒火。他擰眉看著宋清暖,沉聲道:“今日之事,算了...你既回來了,那就彆再耍小脾氣,乖乖在家住下。錢……我也不會虧待你。”
說著,他從內兜摸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她麵前,“這裡有五百萬,拿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提到“像樣的衣服”時,宋父的聲音滿是嫌棄。他還是接受不了女兒一副尼姑打扮。
“還有你的破木魚,趕緊扔了,敲得我頭疼。”什麼法器,他才不信!頂多就是個好點的木頭。
“另外,王管家畢竟跟了我們宋家幾十年,功勞苦勞都有。截留你的錢,固然做這是做得不太妥當,但念在他已經道歉了……”
“我不原諒。”宋清暖驟然眯起眼,冷冷打斷他的話。若非原主生命力頑強加上小有功德,彆說7年,就山上那環境,她怕是在第一年冬天就凍死了。
區區一句“對不起”就輕描淡寫帶過?
做什麼美夢呢!
她嗤笑一聲,兩隻如玉的手指夾著銀行,“五百萬?既然宋家也不差這點錢,為什麼非得要我原諒那個老東西?”
宋父眉頭攏得更緊:“那你想怎麼樣?非要老王跪下給你磕一個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在山上抄的經都抄哪去了!“
“磕一個?那可不夠啊,起碼七七四十九個吧。“宋清暖淡淡道。
腦海裡,關於原主的記憶曆曆在目,這王管家是個勢利眼,在她被宋家人排擠之後,沒少趁機欺負她,老管家的外甥,更是差點想對原主女強,要不是原主拚死反抗,要用花瓶割腕,那狗東西就要得逞了。
話落,宋家眾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