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追名逐利,卻早已將自己心上所愛之人拋之腦後。
如今一切早已化作虛無,而所追求的卻在此刻徹底消失眼前。
他搖了搖頭,有些生無可戀的望向沈若琳,又想發泄心中的不滿,大聲的朝其吼道。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接近你的原因是何,就算你不知,我今日告訴你。”
她那雙眼睛變得猩紅,整個人都有些狼狽不堪。
“我從始至終看上的都是藥王穀,是你背後的勢力,而非是你,如今…我想清楚了,不愛就是不愛,如何都無法委屈自己同你一處,你我就此分離,天涯海角各自依靠。”
雖然白梨的話說的如此絕情,可他又在想,若是將身上的這些俗事全都斷乾淨,白梨是否會回頭。
“你說什麼?”
沈若琳的臉上滿是難堪之色,周圍響起幾隻狐狸幸災樂禍的叫聲。
她走上前,眼中滿是受傷的行色。
“你再重複一遍你剛剛說的話,你知不知道…我也為你犧牲了良多,阿爹從一開始並不看好你,若不是我從中為你做保,你又會走到今日…”
沈若琳曾經百般自省,都從未覺得她的犧牲如何落了白梨一頭。
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卻越發激起了女人心中的那份觸動。
憑什麼?
同樣是陪了他這麼多年。
白梨就可以成為他心中那久久不能遺忘的白月光。
而她卻是稍縱短逝的煙火。
他與之錯過,轉身便朝著來時的遠方離去。
可沈若琳卻不甘心就此離開,突然跌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終究是因為在青丘山前,那幾隻狐狸就算再不喜歡這女人,也隻好爭先恐後的將人送進了青丘。
狐帝聽說了這件事情也派了大夫前往。
好在沈若琳,不過是因為過於顛簸,又連日休息不好,情緒波動過大,才一時昏厥。
可即使如此,他卻還是將白梨叫了回來。
“雖不知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何等過往,隻是這若琳仙子如何也算得上這藥王穀的獨女,若真在青丘出了事,怕也有些棘手,不過,若真…阿爹也絕不怕事情鬨大。”
“不。”
白梨此刻隻想快刀斬亂麻,並不想再因此而橫生端倪。
“阿爹替我傳封信給天界,讓那顧仙君來,將這仙子帶走,省著真臟了我們青丘這片地。”
“好。”
狐帝吩咐了人,可卻並未等來接人的人,反而隻等來了一封書信。
“這是什麼荒唐之言!”狐帝勃然大怒,“這藥王穀的仙子原本就是去他府衙上做客,怎麼突然變成了我青丘的客人。”
青丘原本不願與天界人往來,隻是近些年關係才親密。
但也是重要場所,才會將天界的神仙流留在青丘,其餘時間都在閉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