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不知道他畫了多久,在聽見他說:可以睡一下,意識很快沉入了夢中。
露台上,陽光照射進來,溢滿在她的周圍。
灌進來的風,從身後吹動她的烏發,可能是打掃的時候綁著頭發的絲巾,有些鬆散了,現在風一吹,絲巾從她的頭發飄落而下。
在陽光渲染的背景中,她坐在木椅上,發絲小幅度地隨風飄動,美麗耀眼的臉蛋被光輝映照,雙眸輕輕合上,睡相美好而恬靜。
這一刻,沈宴禮竟生出想將她私藏起來的荒唐念頭。
掐著畫筆的手,不知不覺在用力,他卻全然不覺。
片刻,他站起來,走到唐甜的麵前,抬手將她胸口上的發絲撩開,那束發絲像在跟他玩躲貓貓,剛撥開,風一來又飄回原來的位置。
沈宴禮很有耐心,這次將發絲彆在她的耳側,指尖觸碰到她的皮膚,尤其是耳朵,她顫了一下。
唐甜似乎睡得很安穩,沒有被他吵醒。
沈宴禮收回手,準備繼續作畫,剛要轉身就看到風,又把她的發絲飄到了胸前。
沈宴禮:“…”
不能毀掉這幅難得的好作品,他耐心地繼續從她的胸前把頭發撥開。
這時,唐甜感覺到癢癢的,睡夢中以為是蚊子,抬手就按在胸口處。
她驚得一下就睜開了眼,因為發現按住的是一隻尺寸挺大的手。
沈宴禮被迫感受掌下的觸感,很實。
唐甜看清眼前的人,又低頭看一眼被她強製按在胸前的溫熱大手…
她非常敏感,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的眼睛一下水潤起來。
沈宴禮對上她蕩起春水的眼睛,呼吸一滯,如被撓了一下,癢進心底。
她的臉蛋紅著,一下子將他的手推開。
因為她的內衣很薄很薄,所以…
“你..你…你不是在作畫嗎?”怎麼跑到她的麵前來了?
沈宴禮將他的手插回褲兜,解釋道:“剛才你在睡覺,風把你的頭發吹到前麵,我想把那縷發絲撥開。”
唐甜恍惚中點頭,原來是這樣,她緩了緩心神:“那你繼續畫吧。”
她很配合,也想看看畫完後的模樣,總不能畫個半成品。
“嗯。”
沈宴禮用幾秒鐘來緩和受到“刺激”的手,很快便再次投入作畫的狀態當中。
說來也是真巧,在沈宴禮落下最後一筆時,樓下的門響起拍打聲。
“沈先生?你在裡麵嗎?沈先生?”
柳曉枝急促地呼叫聲傳到了露台上,唐甜伸著懶腰,心想總算來人了。
沈宴禮不急不躁地把畫完成,才帶著唐甜下樓。
唐甜走在他的背後,之前還在鎖著的門,如今已經是敞開的狀態,顯然被找來的人從外麵打開了。
柳曉枝快步跑過來,看樣子是要哭了:“沈先生…”
沈宴禮表現得很冷淡:“沒事。”
柳曉枝心裡直打鼓,生怕他知道她昨天就得知了這個“計劃”,也是因為她,他和唐甜才會被關在陽光房裡。
柳曉枝後悔不已,誰都想不到會有人這麼早就來畫室裡作畫。
她看了眼沈宴禮身後的唐甜,不由得戒備心更強了。
站在沈宴禮身後的唐甜,眼神一一從柳曉枝、劉慧花、鄭麗玉的身上飄過,會是她們之間的誰?
沈宴禮說:“晚點吳姐會來,你們幾個準備一下。”
他說這話是為了搞崩鄭麗玉的心態,這種戲碼他不愛看,更何況無意中牽扯到了他。
柳曉枝和鄭麗玉臉色都變了,前者的表情管理很強,隻露出少許異色,鄭麗玉冷汗滲出脊背,她怕了…
唐甜像個透明人一樣,這幾個人沒有一個問她,有沒有事之類關心的話。
不過她也料到了,平日裡她們都不理她,又怎麼會關心她。
估計把她鎖在陽光房裡的人,並不知道沈宴禮也在裡麵。
接下來就看經紀人吳姐,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從陽光房返回彆墅裡,已經是中午,餐廳裡的三位男人正在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