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巧聽到鄭容說起這個計劃,倒是心動了。
“媽,我覺得可以。”
鄭容還是有點兒糾結,“我覺得她有點兒可疑,剛回來就在顧先生麵前露了臉,白醫生對她也極好,再讓她出去,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又多幾個幫手。”
剛才的意思是,去了外麵,怎麼也能找到個機會,讓謝依依脖子上的胎記看看。
而且,張家的女兒張月肯定已經知道她和張耀的事了,她未必會饒了她。
謝巧笑著挽住了她的手臂,“媽,你想想,我們是去做什麼的?”
“寺廟拜佛。”
顧博海一直信佛。
“對啊,我們都是去寺廟的,到時肯定要去祭拜,沒準顧老太太也會去。這對我是個露臉的機會,但是姐姐可是在鄉下養大的。”
鄭容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啊,祭拜是嚴肅的事情,她很小就送到鄉下了,她能懂?”
之前的陸昭菱雖然也住在海城的,但那個時候她還小祭拜一事基本都沒有她。
送下鄉之後,鄉下人肯定是把謝依依當成畜生使喚的,聽說她在鄉下每天得乾活,根本就沒有機會見過世麵。
要是去祭拜,那豈不是去出大醜?
鄭容壓下忍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可是她會去嗎?”
“她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的啊,就說顧家人可能也會都去,她都是名義上的未婚妻了,不敢去的話是落了顧先生的臉麵。”謝巧說。
“那行,你去說。”
謝巧就去了謝依依房間。
謝依依竟然正在試新衣。
顧家送來的幾件衣服,白雪正要開始拿著專門送過來的綢緞給她量身裁衣。
“姐姐,你真好看。”
謝巧被放進來,看到謝依依身上的新裙子,心裡有些鬱結。
因為之前謝依依穿的是她的衣裳,還是她不喜歡的一套,那一身顏色和花樣都有些俗豔,謝依依穿著又太寬鬆了些,所以整個人顯得像是快掉毛的錦雞。
這是謝巧自己的感覺。
可現在謝依依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裙子,顯得纖纖如荷,看起來清雅無雙。
謝巧看的眼紅,不得不安慰自己:她在鄉下吃苦十年,身板跟豆芽似的,也隻有那五官好看了。
“你來得正好,”謝依依瞥了她一眼,“謝家給我的補償好久到?”
“補償?”
“你莫非要說,沒有?”謝依依微微眯了眯眼。
之前顧裴司來謝家為她撐腰的時候可是專門要了這些賠償,但是她一時之間也拿不準是多少就暫緩了一下。
她現在手上是有些錢可花,但她為什麼都要花自己的?
“不是,有是有,但咱們家境一般,單靠爸爸去掙錢,也給不了多少。”
謝依依冷笑說。“那你每個月多少?一月要買幾套大牌?”謝依依又問。
謝巧本來是想說少一些,但是對上謝依依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心裡一突,就說了實話,但還是留了個心眼。
“家裡保姆一個月能拿三萬,一年四季各做兩套新衣,到年關的時候為了慶祝還能給多做一套。”
白雪皺眉,一個月三萬
謝家這麼窮的嗎?